他将鱼若灵召来，直接问道：
“你们今天，都跟着那小子做了些什么？”
鱼若灵知道陛下挂心，也是将一天里的事情一件件说了起来。
其间提起徐来的种种举动，也是不吝赞扬之词。
但李二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于家村的天花病患怎么样了？”他直接打断道。
鱼若灵这才明白，陛下是在怀疑徐来无所作为！
忙解释道：“陛下，此事公主一早就问了。”
果然还是朕的女儿知道心疼百姓！
李世民的面色有了些好转，但还是沉声道：“那小子怎么说？”
“他说能做的他都做好了，现在唯有等！”
“唯有等？”
刚才拨开一些云雾的天又瞬间乌云密布。
虽然知道，便是其他医者去了于家村，面对天花患者，也是束手无策，只有等对方自己出来，或是横着被抬出来。
可徐来不一样，他对徐来抱有了很大的期望。
而且那小子也是自己夸下了海口的！
现在只换回一句“唯有等”？
“是的！徐公子说了，要等牛痘发育完全，才能将之接种给病人，助他战胜天花。”
原本还一脸阴郁的李世民，一下子愣住了。
“牛痘？接种？”
鱼若灵赶紧解释：
“陛下，牛痘就是在牛的身上划一道口子，然后将从天花病人身上挤出来的脓液涂抹在上面。徐公子将这称作给牛接种天花。”
“原来如此。”李世民点了点头：“那牛痘又是什么东西？”
“那头接种了天花的母牛，在一段时间以后，乳上也会长出一些脓包，这便是牛痘！”
鱼若灵将从徐来那里听来的话复述道。
李二算是听明白了，可听是听明白了：“所以接种牛痘是要将牛身上的脓水往人的身上涂抹？为何要这么做？”
鱼若灵只得继续开始解释牛痘与天花的亲缘关系。
良久，李世民放弃了。
虽然是那小子折腾出来的东西，但朕还是没听懂。
什么免疫，什么抗体……闻所未闻。
复述的鱼若灵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但她又不是大夫，不明白这些也无所谓。
她只知道，徐公子对这个法子似乎很有信心。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李世民揉了揉自己的前额，露出一丝疲态。
这也怪不得他。
眼下前线交战，而国内又是农忙时刻。
各郡各县传来的信息和审批是一个比一个多。
而他又不能将这些甩手丢给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