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默默运行了一回自己所悟的武功,顿感气血顺畅,先前的迟滞感一扫而空,虽身上的外伤犹在滴血,但内伤却己尽除,伸出两指连点身上几处穴位,血水顺即不再外流,撕下边脚衣块,糊乱包扎了下,回想此次比武突兀变故,自己还心有余悸。
黄裳飞快的下得黄花岗来,大步流星,
两脚生风,健走如飞,身边之物化成一片虚影。脚下林中小道虽曲折蜿蜒,崎岖不平,可在黄裳这里却是犹如履平地,自己飞奔急驰下,耳旁呼呼作响,山风拍打着面部,稍感辛辣。
心想自己被罢官解职,一家老小无依无靠,恨不得此时此刻既已到家,一家团圆,
明教被官府称为“魔教”,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言,那明教行事毒辣诡秘,教众打起架来一副拼命的模样就是一字“魔”可以形容。
自己兵败,丢失了四五千官兵人马,虽说罪不致死,可也不是罢官解职了事,还是皇上念及臣之微功,做出好此宽大处理,这正合心意。
黄裳心事重重,行色匆匆回到京城,为官时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时自己无官一身轻,迅速和全家老小收拾好随身物品,匆匆忙忙赶路出了京城,丝毫不敢做任何停留,京城乃权力游戏中心,是非之地,多留一刻,便多一份凶险。
一家老小五人出得城来,赶了一个时辰的路,这条官道是京城汴梁南往临安吴郡之必经之路,官道行人甚多,黄裳心想自己先前杀了明教几个使劲者法王,人家行事毒辣,有仇必报的形事作风,此时自己已经被罢官去职,已无官家保护,一家老小随时都有被杀被害之危,因此特意叮嘱家人和自己稍做改扮。
见此官道旁有一茶舍,黄裳环顾一下四周道:小二,来五碗阳春面,快些弄来,我等急需赶路。
小二道:客官歇息一下,先喝口茶水解解渴,五碗阳春面马上就来。
有一肤白中等偏瘦身材的中年人小声道:父亲咱们走此官道是回临安了,父亲在京为官时,孩儿常见父亲面带忧色愁容,今次父亲解甲归田,父亲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怎么父亲还是一片愁容,倒叫孩儿子有些不明所以了。
黄裳歉然道:真儿说得不错,为父如今远离官场,本该开心才是,可为父本次兵败,加上为父杀了几名魔教高手,看会遭到对方报仇,这样一来,咱们一家老小,岂不是要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如是为父年老主动解甲归田倒是可以和咱们一家人游山玩水,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了,唉!
此时一老妇道:我俩老了,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看着真儿娶妻生子,也算圆满了,只是真儿他们还有大把时光,就要藏头露尾,躲躲藏藏,担惊受怕,我心有不甘啊。
一中年美妇道:事已至此,婆婆也无需为此太过操心,何况天下之大,哪些强人还真能找得到咱们不成。
中年人道:父亲可有什么法子应对此事?
黄裳默默道:现时也没啥法在子,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孩指着前方不远处道:爷爷、爹爹、娘你们看,前边有好多骑的人,我也想骑马。
中年人摸了一下小孩的头笑了笑道:等峻儿长大了,咱们一家人去草原骑马射箭去。
小孩拍了拍手满怀心喜的道:好啊好啊。
黄裳匆听隔桌的三个带剑客人说:你们可否听说了没,一个名叫黄裳的大内高手杀了明教几个法王使者,明教已经下了江湖追杀令。
一人道:那明教法王使者岂是泛泛之辈,那三人的武功虽不是天下无敌,在现今江湖武林中也是罕有敌手,那大内高手就一个人怎么能杀得了那三人,江湖武林先前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厉害角色。
另一人道:既然黄裳身为大内高手,我等外人只是无从知晓,只是那黄裳武功也高绝了,简直可以说当今武林天下第一了。
黄裳五人赶了几天路,终究回归福州老家,真应了那一句:落地生根。
黄裳心想,与其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然处之,或许还真能化解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