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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答案(1 / 1)

?英龙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躺靠着一位红纱衣的少女,她一手执壶,一手轻轻的在龙椅上来回的滴答,桌上的果品一片狼藉,似乎已经坐了有一会,见他们进来,眼睛都未抬一下。“你已经想好了。”她问。花姑站在十步之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发现除了打扮不同之外,对方的神态跟作风倒真的跟她在十三堡的时候如出一辙,不由的暗暗惊叹这幻境的造物能力,她点头道:“开始吧。”“可是,你还有半天的时间,树上的叶子也没有掉光,干嘛这么急着给我答案?”“不必浪费时间了,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放了我的人,带我去见你的主人。”那人一个旋转,在椅子上正了正身子,撑着头笑道:“那先把答案告诉我,因为我觉得你答不对,那就省的浪费我的时间。”“你要我怎样证明?”“你可以先把错的挑出来,也可以先把对的挑出来,都随你,只要你确定是答对了,我可以履行我的诺言,放你们走。”“你不会反悔吧。”“笑话,你当是我什么人。”花姑定了定,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半响后,道:“好,你看着。”说完,突然从旁边的黑金架子上拔出一把流光的宝剑,淡漠悠闲的走到邱冷霜的面前,“你一直对我很有意见,之前还暗算我,害我跌落悬崖,现在承认自己做错事还来得及。”邱冷霜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凝眉冷道:“如果我不认错,难不成你要杀了我?”“如果你求饶,也许我会放过你。”邱冷霜毫无惧意,冷哼一声,“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让我认错,门都没有。”“是吗?”花姑眉心一紧,手一动,眼也不眨的一剑挥下,邱冷霜圆睁着一双眼,摸着脖子上的血道,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邱自成一脸震怒,想也没想的奋力一掌打了过来,“你太过分了。”他出手招招狠辣,势要置对方于死地,但因为没有内力,手中也无兵器,几招之下竟落于下风,花姑用尽全力与他过了几十招,终于找到对方的弱点,一剑捅进他的腹部。短短的一瞬间,在如此戏剧性的结果面前,众人皆瞠目结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唱的是哪一出。“姑姑,你到底在干嘛?”鲍伟惊的大叫,“你再不喜欢他们也不能这样啊。”花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若冰霜的走到他面前,浑身的冰寒让她犹如鬼魅附体,萧杀的气焰让人不由的后退一步,她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走向鲍伟,清冷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姑姑,可曾有为我想过,她那般待我,你还要帮她不成,想还手吗?”鲍伟摇头道:“我没有帮她的意思,但是,你也不能只凭她暗算过你就把她杀了。”“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只凭心意去做事,看谁不顺眼,我就杀谁。”“难道,你也要杀我?”鲍伟悲伤的看着她。花姑身子微落,苦笑道:“如果你不想死,也可以还手。”说完,一剑刺了过去,鲍伟却并未还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没进去的剑,眼神十分哀伤。“你疯了吗?里面有你的人。”那个自始至终都坐在金龙椅上的人一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她。花姑顿了顿,转头对着她笑了笑,表情从未有过的瘆人,“我正在给你答案,你急什么?”然后转身,走到江岚面前。“姑姑,我是小岚,你很疼我的,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江岚可怜兮兮道,看着她亦步亦趋的脚步,表情从未有过的惊恐,花姑那双赤红的双眼,完全跟疯了没两样。“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抹掉脸上的血迹,像一个地狱使者一般,眼中毫无一丝动容的把剑刺进对方的胸膛。尹岸脸上没有恐惧,没有躲闪,更没有反抗,紧蹙眉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答案。”花姑阴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悲痛,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转而又变成决然,长剑一挥,尹岸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姑姑,你不是。”施若晴偏头躲开她的剑,一掌劈了过去,花姑反手一剑往她背后刺了进去。东里九儿吓的躲在明谷一的身后,瑟瑟发抖的看着她,明谷一背着手,始终沉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她走来,眉头微微皱了皱,“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花姑看着他眼神流露的伤痛,有一瞬间十分的动然,却说:“为了救更多的人。”“你是为了救你自己吧,从一开始,你就从未想过要相信我们。”“我们?”她喃喃重复道:“也许一开始,你们才是一起的,我跟你们本就不是同路人。”“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明谷一表情肃然的挡在东里九儿面前。“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冷道,缓缓的抬起手中的剑。明谷一脸色惨淡,苦笑道:“其实,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对吗?”花姑疲倦的笑了笑,悠然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模仿他,因为他从来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也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如若是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眼睛都不抬一下,你学他学的有几分像,学他的冷漠疏离倒差的远。”“你觉得我昨天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那些情话的确听着很润耳,相信每个女子听到都会感到幸福快乐,但是,你可有好好打听过明神医是如何一个禁情寡欲之人,他从不说好听的话,更不会对我说那些话,你连这个都没搞明白,就想来忽悠我,是不是太草率了。”明谷一紧锁眉头,眼中有痛意,“所以,你要杀我?”“你说呢。”她话音刚落,手起刀落,对方已倒在身下。东里九儿惊恐的尖叫一声,奋身冲了过来,花姑侧身躲开,一剑封了她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络西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抬头看她,眼神十分的陌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真的疯了吗?他们有可能真的是你的人。”花姑止步站在离他五步之外,一手杵着剑,低着头闷闷的笑了笑,“其实,一开始,我从未怀疑过你,因为你跟我一起进来的,可是……”“可是什么?”“可是,这不过是一个梦,从一开始,这不过是一个梦。”她抬起头,眼泪无声落下,“可就算是一个梦,要我亲手杀掉这些人,你觉得我会开心吗?”那个站在高台上的人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冷凄凄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花姑望向她,淡漠道:“从你提出这个游戏的时候。”“不可能。”她大概有些累了,索性坐了下来,手还搭在剑上,看着手中的血剑,突然用衣袖擦了擦,那剑身立刻光亮了起来,她的脸立刻倒影在剑身上,那是一张别人的脸,从来都不是她的,她没有这样的倾国倾城,更没有这样惹人怜爱的眼神,除了知道自己的魂,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假的,她抬头看了看那个长着跟真实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笑了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所有的事都是假的。”她悠悠的说:“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盯着我看,眼神一闪而过的那抹惊慌吗,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走了眼,直到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我才知道你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因为就在那一刻,这个游戏就已经超出你的意料。”“那如果是我迷惑你的……”她打断道:“你不是在迷惑我,而是在迷惑你自己,因为怕我发现这个秘密,所以你在游戏中途改变了很多东西,遇见明谷一的时候,他正在客店喝酒,不是因为他出错,他完美的就像一个真正的他,我差点就觉得他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递给我的那杯酒水里,我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个倒影都没有,那时候我就确定的知道,你想抹掉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你不想让我看到我的脸,在河边遇到尹岸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的这张脸就是这所有事情的关键。”“那络西辰呢?他跟你一起进来,他不可能有假……。”“你还不懂吗?”她抬头凌冽的看着对方,“从一开始,他就见过我,但却依然自若的跟我说话,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像是认识我,但真正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这个样子。”“既然如此,你为何一开始不直接拆穿?还一路演戏给我看。”“其实,这两天我不是在纠结如何分辨这些人,而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元神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身上。”对方笑了笑,“那你想出什么了吗?”她点头,脸色苍白道:“从我进入万花筒中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走出去过。”那人惊恐的后退几步,随后,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师父说的没错,你果然不一般,没想到你竟然会猜到这就是梦中梦。”花姑无视她的大笑,冷然道:“那现在呢?我答对了,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你的主人了。”那人低头笑了笑,突然神色一变,脸部开始扭曲起来,身体骨骼渐渐拉长,她鞠着身子,表情十分狰狞痛苦,整个畸变的过程,十分骇人。花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的那个人逐渐变成一个高大男人的样子。他着一身绯红的衣袍,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容貌算不上丑陋,但也算不上好看,如果不是那道从头顶延伸到右眼蜈蚣一般的疤痕,他应该算是个比较耐看的长相,虽然已经破相,脸上却有一丝十分不搭的温和气质,荫翳的双眼陷入凹进去的眼眶的里面,显得十分憔悴疲惫,他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却笑了笑,“也许你判断的都对,但有一点你错了,你的元神一直都在你自己身上,你的脸,我们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正因为如此,在初见你时,我们才如此措手不及。”花姑摸着自己的脸,不知对方话里的真假,“这当然不是我的脸。”她从来没有这样绝色的容貌。他挑眉,问:“你没听过返真镜?这是我师父从南海借来的,这可是个宝贝,不但能重造与外界一模一样的人跟场景,还能看到人真正的内心和本来的容貌,自然一些修炼成精的妖孽也能探出原型。”她不高兴的问:“你觉得我是妖孽?”他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你。”她无奈的笑了笑,“又想误导我,我可不会再上你的第二次当,什么返真镜,全是狗屁,阿英,不,我该叫你东里英,你把我的人藏哪去了。”她怒吼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花姑看着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慌,还有那张跟东里翁十分相似的容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不难猜,从你告诉我你叫阿英的时候,我便开始怀疑,在来之前,我在祠堂见过你的牌位,也查过你们的族谱,你是九龙寨寨主东里翁的小儿子东里英,最喜欢的就是如何研制香料,所以那日你才会问我身上是什么香味,你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是他们选的最年轻的一位寨主,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巫谷道传人。”“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九龙寨到底有没有人会巫术,一直是个未解之谜,虽然你爹拼命的否认,但有些东西它传承千年,就算掩埋的再深,也总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脖子上的那块标记,我的人只要多方打听就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你是千年巫谷的第三十七位继任人,也同样有这样的标记。”她顿了顿,看着他脖子上那块被毁掉的痕迹道:“你想掩盖身份,所以把它毁掉,但越是这样,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没有死。”“我来之前,曾私下跟东里翁闲聊的时候提起过你,但只要说到你的死,他就表现的十分抗拒,甚至不愿意多谈,无论我怎么追问,他也不肯多说半句,我觉得奇怪,就去问别的村民,他们对你死因也十分忌讳,打听到最后,我也只知道你当年是死在火海,却怎么也探听不到具体原因,虽然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却并不难猜到当年必定是发生过重大的事情,东里主肯定在寨内禁止一切关于你死因的话题,所以他们才不敢到处乱说。”“所以呢……”“所以,我就命人秘密挖开你的坟,发现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不放你骨灰,而只为你立一个衣冠冢。”东里英冷哼一声,“哼,这也不能说明我还活着。”“这当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出发的前一夜,东里翁的房间里曾传出过一声惊恐的叫声,我当时听不懂你们的方言,后来跟老季待了一阵子,才约莫听懂了一些,当时东里翁分明是在叫儿子,因为叫的很大声,又加上恐惧,听着很模糊,所以我一直没有多想,直到现在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当时并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而是看到了你,所以才吓的起不了床,其实你根本没有死,一直都潜伏在九龙寨的周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你的父亲?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如此恨他?恨的不惜毁掉自己的那块标记。”“你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活着,还是直到我出现才知道我活着?”花姑笑道:“我又不是神,这前面的当然只是怀疑,直到你现身,我才能对号入座的把一切都想明白。”东里英静默半响,表情不悲不喜,突然冷笑了起来,荫翳的看着她,“识破了又如何,你只查到这整件事情的凤毛菱角,始终猜不透这里面所有的因果,要想救出他们,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自己走出这返真镜。”“我破了你的第二重阵,你是不是该兑换你的诺言,把我的人还给我。”“我只说过,如果你分辨出对的人,你可以带走他们,但现在,你把他们全部杀了,我就无能为力了。”“你耍赖。”花姑拧眉。东里英不怒反笑道:“你不也跟我耍过赖吗,我说过,你要救出自己的人,必须靠你自己,我只答应你,在伏天阵,你如果找到自己的人便可带他们离开,可惜,他们全部都不在这里。”“什么意思?”她问,脸色逐渐变的难看,“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在第三重?”东里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第三重,也是最难的一重,我一直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找到那里,三年了,从来没有人真正到过那里,现在,终于有人肯陪我玩最后一场游戏了。”他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东里英,到底是什么刺激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少打听我的事,现在,我可以放你出去。”“为什么?”“因为我想看看你如何能破我的最后一重阵,我更想看看你面对自己的同胞一个个惨死在你面前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走出去过,每个想出去的人都死在这里,虽然是对我的肯定,但是也觉得分外的无趣了,既然你这么聪明,我倒是想给你这个机会,看看我们到底谁更厉害。”他顿了顿,走近她,轻声说:“花姑,你以为解开谜团就是对的吗?知道秘密的代价或许是生不如死。”她脸带痛色,“他们是否还活着?”东里英弯了弯嘴角,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答案要你自己去找,你能查到我的事,就证明你还有点能力去改变一些事,但我不会给你太多机会,这是最后一次。”花姑抬头怔怔的望着他,咬牙道:“我会让你后悔这个决定。”东里英又笑了笑,“我喜欢你这样的自信,不过,越是自信的人,失败的那一刻就越悲惨。”“那我也同样希望你能带这个表情走到最后,因为,死人是不会笑的。”他依旧笑着,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别有深意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你本来的脸

。”她凌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冷漠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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