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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江湖,遇见(1 / 2)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人生十八九,胸怀壮志,未出世便心安天下,诺大世界任我闯,功名利禄在我手,抬头望天,何在乎一寸之地。

人生三十,事成者,功名利禄在我手,海阔天空任我飞,一事无成者,则锋芒皆退,豪气冲云霄的江湖,变成了尘世,为吃饭奔波,脑子里空空如也,一无所存。

这时,只能在茶余饭后,喝下一口烈酒,胸中一缕豪气顿生。笑谈古今人物,作壁上客,论英雄人物成败得失。不知者以为你是那方得势大人物,在此谈经论道。只有地摊老板在你走后,摇头说道:浪费我的茶水,又是一个吹大牛的穷鬼。

开头这首诗,诸君可能都知道,就连鄙人也是多年前看到的,很有那种豪气中带着的无奈辛酸。让人听罢!连连想起,想一回叹一回,哎!后来才知道,乃是李白所写,也对,只有这样的人物才会有此等的气魄。我辈小人物恐怕是难有这种“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的大气量了。

以上所书与本文无关,闲谈而以。话接正文,时光如流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此时六月,炎热之日,也是雨水季节,吴郡钱塘县,偏西之处乃是有名的武林水,民间又称西湖,当地人爱到此泛舟游湖,说不上的好景色,偶尔也有达官贵人携妓出游,歌舞升平,在湖上吟诗作对,说不上的快活。我们此中单说一艘画舫,此时船上正有十多个歌妓在翩翩起舞,旁边则是管玄丝竹配乐,正中坐着一个肥头大耳之人,身着华丽稠衫,手中把玩着一尊玲珑剔透的玉马,此时他眼中紧紧盯着一个跳舞的歌妓,此女个头不高,却长得小巧玲珑,身材妖娆,一眼望去与其她几个女子比起来,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妩媚,约十五六的年纪。一旁躬腰站着一人,满脸堆笑的说道:大人,这些都是近几日挑选的民间女子,加以时日**了一番,也不知是否可入得采女之列,中皇上之意。

嗯!正中之人还在意犹未尽看着那个女子。

一旁之人仿佛有所会意,说道:窦大人,你所看之女子,资质甚劣,长相平平,恐入不了皇上圣眼,依下官看来,不如将此女送与大人做粗使的丫头,你看如何?

正中之人,连连点头,很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却实长得不怎么样,就照你说的去办。

说完话,随后拍了拍一旁躬腰站着的人,呵呵笑道:此次到吴郡缴捕贼人,安抚流民,且奉太后旨意挑选采女入宫,吴郡守,功不可没,等我回到京城,一定在叔父面前替你美言。

一旁的吴郡守腰躬得更低,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人怎敢劳烦他老人家。

来来来!喝酒,船中一阵嬉笑之声。

说话间,远远的对面来了一艘小船,船头依稀站着一个女子,身着青衣,下着白色长裙,一旁则有一个丫头打伞,此时正在观望湖中景色,也许是看得太入迷了,远远的,快与官船相对时,才反应过来,急急的便进了船舱躲避,按照律例,一切民间船只,遇官船须回避,否则便是大不敬之罪,照例,小船远远的避了开去。可事情没完,画舫掉转船头追了上来。

小船中坐着一个老者,此时连连摇头,在哪数落道:你这丫头,早说过,不要出来游什么湖,这下倒好,惹祸上身了。

一旁的青衣女子撅着嘴说道:呆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况且,这西湖又不是他官家独有,我们出来逛逛就不行啦!

小船中,老者还在数落着女儿,大船已经快靠近了,不得已,停了下来,老者走出船仓,跪在船板上,道:老朽山野村夫,冲撞了大人,还望恕罪。

画舫之中走出一人,满面红光,大鼻子,腰板挺直,双手背后,一脸傲慢说道:无妨,我家大人只是刚才见到船头立一女子,远远望来,体态丰满,虽看不清相貌,却别有一番风韵,故此追来,想一睹容颜,敢问是何家女子?

老者不紧不慢的答道:老朽李茂才乃是此地人,靠着这几百亩薄田昏昏度日,诸位大人所见正是区区小女,今日闲来无事,来此游湖,不想冲撞了吴大人,还望恕罪。

说话之间,画舫中又走出一人,身后跟着身穿盔甲的亲兵,来人大腹便便,左右之人扶着慢腾腾的走了出来,来人懒洋洋的的问道:吴郡守,可问清了是哪家的女子。

一旁的吴郡守,转身又躬腰低头,满脸堆笑的回道:大人,已打听清楚了,船上此人乃是当地的庄园主叫李茂才,刚才立在船头的女子,是他的女儿。

吴郡守转过身来,板着脸,大刺刺的说道:这是我们窦大人,奉皇太后之命为皇上采办民间女子入宫而来,李庄主,快去把你家女儿叫出来,让窦大人看一看,要是入了大人的眼,进得宫去,你这辈子可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老者虽跪在船板上,却面不改色,自有一番风度,说道:禀大人,小女乃乡野村妇,未经世面,怕不懂礼数,惊了各位大人,现下在船舱中躲避。

“少废话,大人吩咐,你就快些把人带出来”,吴郡守一脸凶恶的吼道,随后转过身满脸堆笑的说道:乡野村夫,确实不懂礼数,还望大人海涵。

老者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随后喊道:绘荷,还不出来见过各位大人。

船舱中小步走出一个女子,低着头,着青色的短衣,白色长裙及地,远远望去却有几分姿色,身后跟着一个丫环,一身蓝色粗布襦裙,两人一前一后跪到船板上,“小女子“绘荷”叩见各位大人”声音细细的,倒也入耳。

正中的窦大人盯着这个女子看了半天,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抬起头来。

叫绘荷的女子好半天才慢慢的抬起了头,一脸的惶恐,施着脂粉,小眼睛小鼻子,五官也还算端正,但却谈不上什么雍容华贵,也还勉强算是有几分姿色。

此时,窦大人连连摇头,显然是很失望,没想到追了半天,却是这样一个奇貌不扬,姿色平平的女子。

一旁的吴郡守,小心的陪笑说道:大人别生气,这女子远远望来,不甚清楚容貌,因此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好似有惊鸿一瞥之感,以此看来,倒是让大人失望了,不如再回船中通饮一番,船中那几个女子可比这乡野村妇俊俏的多了。

窦大人点点头,嗯!道,正要转身,却又想起了什么,抬手指着跪在后面的丫环说道:你!抬起头来!

跪在小姐身后的丫环仿佛迟疑了一下,没有动静,

还不抬起头来,没听见大人的话吗?吴郡守喝道。

下一刻,丫环慢慢的抬起头,脸色蜡黄,目不转睛的瞪着对面船上的窦大人。

窦大人才看见那张黄脸,便不由自主的“诶”了一声,一脸的厌恶,更本就没再看下去,抬起袖子便遮住了脸。

小船上,一旁跪着的老者,缓缓说道:这是家中的一个粗使丫头,小时得过一场病,染了恶疾,治好之后,便成了这模样,惊了诸位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走走走!吴郡守,连说三个走字,显然,他怕冲撞了船上的这位贵人。

小船慢慢划开了,而那艘官家的画舫,此时,几十个船夫同时划动,也远远的开了去。

“我们也快走,上岸”,小船上的老者吩咐道。

不一会小船渐渐向岸边驶去,船中,那个脸色蜡黄的粗使丫头满脸不乐意的向老者撒娇道:爹!哪些人都走了,干嘛还急着上岸。

老者深邃的眼睛望向湖心,说道:此人心机很深,我看刚才那一招冒名顶替只能瞒过一时,恐怕不多久,便会有人追来。

果不其然,大船中,窦大人皱着眉说道:细细想来,总觉得不大对,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和我们远远见到曼妙身姿并不是同一个人,倒是哪个满脸蜡黄的丫头有点像,只可惜当时没有严加查问,奇怪,奇怪!

一旁,吴郡守满脸讨好的说道:大人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烦恼,这天下女子多的是,我明日亲自去把关,为大人多挑几个好的,你看如何。

窦大人冷冷的笑了,说道:吴郡守,这你就不懂了,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我见得多了,还会在乎这一两个?哼!本官入仕多年,在乎的是“有没有人骗我,你懂了吗?

吴郡守仆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直冒冷汗,马上回道:给小人十个胆子,也绝不敢骗大人,请大人宽坐,我这就带人追上去查个明白。

窦大人没说话,闭着眼在静静的养神。

此时太阳偏西,离岸边不远,来来往往着几只小船,其中一只正要靠岸,而后边有几只船远远的追了上来,船上还不断有人在大喊“停下,快停下!

小船上老者直皱眉头,在哪数落道:看见没有!你这丫头尽给我惹祸,没办法!趁现在这些船还远,你快上别的船先躲开,剩下的事我来应付。

下一刻,老者叫住了一只靠得很近的船,说船上一个粗使丫头犯了急病,要送去就医,要搭个就便,船主一脸不情愿的回拒道,“都满了,且都是一帮子大老爷们,不方便”。老者多给了银子,船主见了银子哪有不拉之理,脸色蜡黄扮作丫环的小姐这才上了船,沿湖上方往对岸而去,老者坐的船也没停留,慢慢的靠了岸,吩咐岸上守着的几个家人快去对岸接人,不一会,后方紧追而来的三只船也靠了岸,岸边上一队官兵也接到信号赶来,堵住了去路。

吴郡守从船中走出,铁青着脸,大刺刺的喝道:你这老儿,本官在后面命你停下,你急急的要跑着做什么。

老者脸上带着笑意,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知大人找我等山野草民是为何事。

少在哪啰嗦,还不快叫船里的人全都给我出来。

小船里走出一个女子,还有船夫,除此再无别人。

刚刚那个脸色蜡黄的丫头哪去了,吴郡守盯着明老者问道。

回大人的话,哪个丫头身上一直有病,刚刚可能是被吓着了,犯病,我已经派人送去看大夫了。

哼!吴郡守阴侧侧的说道:我说,李老儿,此次窦大人到我吴郡采选女子入宫,那可是天恩浩荡,也是你天大的福气,我再问一遍,此女子是不是你女儿,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笑着说道:绘荷,还不快谢谢大人,要是你真能被选上,入了宫,服侍当今皇上,为父可就是跟着沾了光,哈哈!

吴郡守用眼睛斜了斜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样貌长得也还算周正,但要入宫的话,就这等货色,哼!差得太远了,依我看,怕是哪家的丫环吧!,要是让我查出什么来,那可是欺君之罪。随后便吩咐身后的人道:还不快派上给我四处的搜,水面上的船一只也不要放过。

大人说笑了,这确实是小女“绘荷”虽算不上天姿国色,确也是大家闺秀,何来冒名顶替一说,还请大人明鉴。

正在这时,一匹马狂奔而来,马上之人急匆匆在吴郡守身旁一番耳语,吴大人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说道:你这老匹夫,本大人记住你了,现下放你一马,走。说完此话,扭头便往回跑,边跑边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备轿。一帮人跟在后面乱作一团,往官道方向跑

话分两头,再说刚才扮作丫环的小姐“绘荷”上了另外一条船,往相反的方向远远开去,此船的主人乃是在湖中靠打渔为生的本地人,以船为家,盛夏之季,来往人多之时,则拉客渡人,游湖泛舟,不一而定。现下舱中坐了七八人,买卖客商,贩夫走卒,满满一船人。这下又多了一人,显得更加拥挤,若是多少有几分姿色的一女子则罢,诸位也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许也会有人让着几分,可船中的女子,脸色腊黄,一付病容,众人不免一番嘘唏,这个咳嗽,那个斜眼,纷纷往一边靠,冷言冷语,各种嫌弃。这么一阵下来,让从没单独出过门的绘荷小姐,真是万般的委屈只能忍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不容易船到了对岸,一帮人上岸,各走各的,船家也掉转船头而去。湖边只剩下孤零零的绘荷小姐一人,刚开始她还东瞧西望,带着几分新鲜感,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一个人来,这时早已耐不住性子的大小姐一路走一路观望沿着湖岸越走越远。等到太阳偏西时,才发现自己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迷路了。世风日下,盗贼横行,但西湖沿岸也还算安宁,不时有船只过往,岸上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赶路人,一晃而过,且说打对过来了一拨人,短装打扮,此中几个还光着上身,有说有笑,一照面便瞅见了低头走路的绘荷,走在前面的是一瘦高个,手里拿着张大弓,见是一孤身女子,笑嘻嘻的便拦住了去路,眯着眼睛便凑上前来搭话: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这是要去哪,怎么一个人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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