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庆祝(2 / 2)

“烧点菜又不累。”汪曼春站起身来,为他脱下大衣和围巾:“还不知道你?随便吃了点胡乱果腹的吧?瞧把阿诚给饿的!”

说着,对阿诚道:“菜一直小火煨着呢。等我把饭热一热,再炒个青菜吧。”

“别别,我自己来。”阿诚回头调侃:“把你累到了,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

“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这些天都被你们宠坏了。”汪曼春将衣服挂好,也随之进了厨房。

明楼看他二人熟练地配合操作,溢出唇角的笑意越发爱纵温柔,不由也跃跃欲试:“我来帮忙。”

“哎哟我的大少爷,您还是别来添乱了。”阿诚断然拒绝,对汪曼春道:“记不记得你生病那次,大哥为你炖鸡汤。”

汪曼春扑哧一下,忍俊不禁。

“整只鸡没摘取内脏就下锅煮,我们还奇怪什么东西臭烘烘的。浪费了我跑那么远买的活鸡!”

“他没连着毛扔进水里就不错了。”汪曼春大笑起来。

“你以为他不会?是我先拔了毛,晾在那里准备开膛的。”

“喂,你们两个越来越不像话了,十几年前的旧事还翻出来取笑。”明楼忍着窘迫,板起脸教训道。

“那这么多年,大少爷您有哪点长进啊?”阿诚笑嘻嘻地反问:“没了追女孩的心,你更连厨房的边都不碰了。倒是自告奋勇来给你做饭的女孩子不少。”

“是吗?”汪曼春顿时来了兴趣:“漂亮吗?”

“那是自然,不漂亮的明台根本不让进门。”

阿诚话未说完便被明楼打断:“你小子欠打了是不是?”

“师哥你不许吓唬阿诚,你还有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的?”

“就是啊,我实话实说而已。大哥你紧张什么?”阿诚一脸顽皮。

“你小子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了?”明楼俊挺的眉峰一蹙,还要说什么,被汪曼春截住话头:

“我的明大少爷,劳烦您去我叔父的酒窖开瓶红酒来好不好?”她忍着笑将他往外面推。

“都半夜了,吃点东西还用这么郑重?”

“毒蜂顺利返渝,孤狼被特高课拘捕。死间计划圆满成功,我们当然要庆祝一下。”

一天忙到夜,明楼和阿诚确实都饿了。再加上心情少有的轻松愉悦,饭菜很快被一扫而光。

酒足饭饱,阿诚意犹未尽:“曼春姐的厨艺最好了。我在国外,最怀念的就是曼春姐做的红烧肉。”

“很少动手都退步了。”汪曼春微笑道:“我也好怀念当年过生日,阿诚的那碗阳春面呢。”

“那有什么难的?你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做。”阿诚爽朗一笑,起身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盘碗狼藉。

明楼见状放下手中的红酒:“我来吧,碗我总是会洗的。”

“忙了一天都累了,撂着吧。”汪曼春道:“明天早上叫徐嫂来清理。”

明楼轻轻勾起唇角:“饭后活动活动,有助消化。也免得你们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

“随便开个玩笑还介意了?”汪曼春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想活动,那就陪我跳会舞。”

“闹到这么晚还不赶紧休息,你明天不上班了?”

明楼关心爱怜,对上她熠熠流彩的眼波,终是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好,就一会儿。”

汪曼春嫣然一笑,拖着他往客厅走。一面回头问阿诚:“你呢?要不要跳?”

“不了不了。”阿诚望了望明楼,想起上次夜总会的事,连忙识趣地摇头:“我可没你们能熬夜,我先去休息了。明天给你们做早餐。”

汪曼春关掉大吊灯,悄悄换了一张唱片放进留声机中。

音乐再度响起的时候,明楼全身剧震。瞬间的恍惚过后,不可控制地将汪曼春嵌入怀中。

这支小夜曲,是他当日向她求婚送给她的山盟海誓告白之音,是他多年爱意毫无保留最深情的倾诉。

这是他后来再不敢听不敢碰,只在神智不清生死游离间才会在脑中回旋反复的舒伯特的“天鹅之歌”。

汪曼春一言不发任他拥着,依恋地将头贴上他的肩膀。

二人颈项交缠,随着旋律缓缓踏出舞步,在优美流畅的音符中悠悠摇曳静静旋转,恍如穿行在漫漫岁月的浮光碎影中。那一夜燃尽青春的恣情旖旎,任时空隔不断冷不却的痴爱缠绵。一诺,一舞,便是一生一世。

“对不起。”良久之后,他低低地,有些沙哑地在她耳边轻叹:“今天我回家的时候,孤狼还在。我是怕大姐见了明台后失去戒备,必须要把这个利害跟她讲清楚,万万不能露了破绽。所以,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说我们的事。”

汪曼春点头,丝毫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关系?按纪律,你本也不该说的啊。”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明楼一反平日的冷静,声线不稳带出些许懊恼和极力压制的渴望:“我要娶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立刻就娶你!”

汪曼春忽然仰头,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明楼窒了窒,揽在她腰上的手僵硬收紧。他有些狼狈地微偏过头闪避着,带着红酒余香的气息粗重暖热地喷洒在她的脸庞鬓边。

“曼春!”频临失控的他咬牙发出低低的警告,拼命克制着一触即发的冲动。

汪曼春皎洁如月的面上红潮泛滥:“那就不要等了。师哥,我现在就嫁给你。”

明楼刹那间无法呼吸。

与当年一般坚定的口气,诉说着只字不差的话语,恰如八年前一般将他所有的镇定和理智悉数摧毁。全身的血液怦然沸涌,压抑太久的爱欲渴求熊熊燃烧。他刷地拉开了她旗袍开口处的拉链,手指顺着纤细腰肢摸索而行,不受控制地,从温柔若水变得无比热切。所触之处,光洁柔韧的肌肤随着心脏的悸动剧烈收缩颤栗,熟悉独特的幽淡体香一波波地缓缓漾开。。。

汪曼春紧咬双唇合上眼,在他炽热而又轻柔的触摸中神思恍惚载浮载沉,仿佛沉醉于一场经年不醒的盛大梦境。明楼,她的最初,也是最后,这辈子最固执任性的执着和苦守。做梦都不再期盼的绸缪缱绻,未料有生之年还可再重来。

人生至此,死而无憾。

她的泪忽然洋洋洒洒地落下,无声汹涌。

疯狂游移的手蓦然停住。他定了几秒,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将她的头深深拢入怀中。

“抱歉,我不该。。。这么急。”他努力调整着杂乱的呼吸,语声变得庄重严肃,透出一股不可更改的决然:“天一亮我就去找大姐,我要名正言顺娶你过门。”

“不,师哥。我不在乎。”她贴在他胸口低喃,声音很轻,却万分坚决。

“可我在乎。”浓浓的内疚在他深不见底的眼中凝聚。他狠狠咬牙,艰涩道:“当年。。。我以为所有的事都可以控制。早一日,晚一日,我总归是要娶你。”

“我知道。”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水雾盈溢的漆黑瞳仁清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不要自责,我从未后悔。”

“曼春!”他闭了闭眼,忽然间无法承受她清澄目光中那种刻骨的浓情和纯然的信任。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明镜在沙龙上对她当众的蔑视和羞辱,而他当时竟未挺身而出维护她的名誉,没勇气对大姐说出一直揣在心里的那句非她莫娶。

“这一生,我明楼的妻子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我发誓,我一定要给你这个名分。”

汪曼春泪光莹然,抱紧他道:“此番心意,你知我知,今生足矣!”

她静了静,再开口来语气平和得如同在说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只是这个名分,你给不了我。至少,不是现在。”

“就算你跟大姐说清楚所有的事,可明面上,再怎样也是我亲手处决的明台。你大姐怎么能允许我嫁入明家?藤田芳政他们不起疑才怪!”

明楼闻言一惊。犹如冷水泼面,霎时失落怅惘。是梦了太久期盼太切么?心思缜密的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汪曼春见他怔怔出神,神色忽现凄落伧然,满心感念酸楚,急切地安慰道:“名誉身份,不过身外之物。世间各种骂名我早习以为常。师哥,不必强求。”

明楼默然不语。多年生死博弈,算计筹谋。无数次绝地反击,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哪怕是疯子这样注定了惨烈牺牲的死间计划都能完美收场,却偏偏无法实现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

他那种歉意悲伤交织漫溢,情深如诉却又无奈不甘的目光,笔直地刺入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汪曼春再顾不得什么矜持含蓄,禁锢了太久的激情如滚烫炽烈的岩浆喷薄而出。

“不要形式,不要婚礼,不要名分,我只要你。师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早就是,一直是,永远都是!”

□□。她急切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面颊,从耳根滑至颈项,一路亲吻下去。温软的触感琴弦一般划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拨出一圈圈涟漪回旋,悠悠荡荡。

急促的心跳和狂乱的喘息声打破夜的静寂。她吻落如雨,在他身上恣意吮吸舐咬。明楼勉力维持的最后一丝自制轰然崩塌。多年相思成狂中的禁欲苦忍,此刻终于在深爱刻骨的心上人面前彻底瓦解。男人本质里所有的原始欲望和侵略性毫无掩饰地释放出来。

他猛地横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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