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珣笑了笑说道:“是这样,对了,盛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盛长柏说道:“贾兄何必如此客气,请讲。”
“是这样,舍妹如今也到了进学的年纪,不知可否也到府上的学堂一起进学啊?”
盛长柏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这个,贾兄,我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我父亲请庄学究来府上授课的时候曾经答应过,府外的人若是想来读书,必须庄学究自己同意才行。”
“因此,令妹若是想来读书,还得看庄先生的意思。”
贾兄听后说道:“好,我明白了,先等庄先生正式散学,然后我再去和庄先生商议吧。”
贾珣和盛长柏驻足看了起来。
盛明兰到了庄学究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后忐忑的说道:“学究。”
庄学究拿着盛明兰的文章无奈的说道:“唉,你这一手字啊。”
盛明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得说道:“学生惭愧,让学究费心了。”
庄学究说道:“永字写好了,其他什么字都能写好,这是王右军留下的法门。”
“你写一个“永”字来,写得好的话,今日就不用抄书了。”
盛明兰对自己的字是彻底放弃了,十分光棍的说道:“那学生还是抄书吧,学生对苦练多日,实在是没有半分寸进,学生不敢在学究面前献丑。”
“无论学究罚什么,学生甘愿受罚。”
庄学究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罢了,人贵有自知之明。”
“多少祸事都是逞强惹出来的啊,既然如此,你就抄一份《盐铁论》吧,三日后交给我。”
盛明兰一听顿时苦着脸,《盐铁论》全文共有十卷六十篇,就算是三天不吃不喝,一直抄书,也很难抄完。
“学究,您这不是冤我呢嘛,《盐铁论》那么多字,三天如何写得完啊,您饶我一天,四天,四天如何?”
庄学究对盛明兰的恳求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书。
正当盛明兰一筹莫展时,贾珣走上前给庄学究拱手行礼,随后说道:“后学末进贾珣见过庄先生。”
庄学究抬头看着丰神如玉的贾珣,又看了看贾珣身旁的盛长柏,疑惑的问道:“盛公子,这位贾公子是?”
盛长柏赶忙说道:“学究,贾公子是学生在国子监的同年,是宁国府贾老大人的次子,今日来府上做客。”
“听说庄先生在给几个舍妹启蒙进学,所以贾兄想过来拜访看看。”
庄学究听后起身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宁国公后人,老朽失敬。”
贾珣笑了笑说道:“庄先生客气了,后辈无能,折了祖先的威名,让先生见笑了。”
庄学究摆了摆手说道:“贾公子说的哪里话,看贾公子温润如玉,必定是学富五车。”
“秋闱将近,贾公子必然能金榜题名,蟾宫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