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酒剑仙正和裴喜珺、卢陵风、苏无铭在府里吃早饭。
卢陵风揉着太阳穴道:“师傅,你今天不会又要去玩吧?”
酒剑仙和裴喜珺对视一眼,两人正处于甜蜜时期。
不出去过二人世界留在府里干嘛,当蛛网架?
“对。”
听到酒剑仙肯定,裴喜珺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卢陵风无奈,感觉有师娘师傅都不陪自己了,失宠感油然而生...
骤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罗长史急匆进来汇报:
“不好了刺史大人,钟伯期刚刚送来信,说琴圣路公复昨夜病故了!”
“什么?”
卢陵风双眼一眯,立即发现蹊跷:“昨天还中气十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病故?灵堂在哪!”
“灵堂就设在路公复郊外的茅屋!咱何时去吊唁呐?”
“现在就去!”
卢陵风起立迈步,走了几步顿下转头,目光灼灼:
“师傅,我觉得此事必有隐情,你陪我去吧!”
死者为大,何况昨天还见过一次面,酒剑仙点头。
众人来到灵堂吊唁。
卢陵风放目周寻,可惜棺材已经盖上,验不了尸。
“惊动刺史了。”茶圣钟伯期起身拱手。
卢陵风即问:“怎么回事?”
钟伯期悲戚道:“自从元夫故后,公复便茶饭不思,以至于骨立形销!”
(古代七日下葬,所以路公复饿了很久)
“出殡之日他在元夫坟前抚琴,竟将三国古琴琴弦拨断,可见他悲痛至极!昨夜突发急症,以至于人琴俱亡啊!”
卢陵风眯眼问:“什么疾病?”
跪在地上烧纸的诗圣冷籍惨声:“是胸痛病,公复兄是心疼而死!”
卢陵风冷静道:“昨日我见过路公复,从他的琴声中判断他并无旧疾,突然暴亡,其中必有蹊跷!我要开棺验尸!”
“绝对不行!我兄尸骨未寒,你开棺验尸我决不允许!”冷籍怒目反对!
钟伯期也徐徐拱手:“刺史大人,我们四子情同手足,想要验尸,就从老朽尸体上踏过去吧。”
“好!”
卢陵风咬牙,竟真的要动手,罗长史赶紧拦住他,劝说道:
“刺史大人,此四子在南州的威望极高!千万别把事情闹僵,万一激起民怒就遭了!”
为官者不可逆民心,真激怒百姓后果不堪设想!
卢陵风没办法,只好向师傅投去求助的眼神。
酒剑仙掂着酒葫芦随意走出:
“既然说路公复是胸痛病,心疼死,可是你们谁亲眼看见了?”
此话一语命中要害,卢陵风双眼一亮,他怎么没想呢!
酒剑仙剑眸扫视,冷籍与钟伯期都垂眼摇头。
谁要敢说是,那就有了杀人的嫌疑,是得被带回去受审的!
南州四子个个性情高傲,他们怎么会让自己下狱?
酒剑仙笑了:“既然你们都不在现场,那是如何知道他是胸痛而死?”
“莫非撒谎,你们有人在现场!或者,就是杀了他的凶手!从而胡编一个缘由,企图欺瞒官吏?”
这下杀人欺瞒几个大帽子扣下来,这两个老油的家伙连声都不敢吱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对酒剑仙投去敬佩目光!
卢陵风朝师傅竖起大拇指,上前冷道!
“你们再妨碍朝廷命官办事,别怪我手下无情!开棺——”
“公复兄,你好惨啊!”
眼睁睁的看着好友的遗容被惊扰,冷籍难受的嚎啕大哭!
钟伯期哀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