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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朽(1 / 1)

?祁宏山就在城镇的后面,后门有一条大道,这条路一直通上山上,不过走还得走一段时间。这时候柱子对我们指一个方向,我顺着一看,在祁宏山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一道淡青色的光柱,一直通到天上。我心说不对呀,昨天傍晚也没看到有什么光柱啊,难不成这光柱还是定时的?柱子就道:“几位爷,那道光柱就是前些天突然升起的,方圆百里都能看到,奇怪的很。”我记得昨晚没看到有什么光柱,就想问他这光柱会不会突然不见或者黯淡什么的。还没开口,刚刚路过的一座土地庙出来一个小孩,土地庙是十分破旧的那种,里面就只有一个土地公公泥像,这小庙顶多比我高一点,里面也仅仅并排能躺下两个人而已。那小孩眉清目秀,声音十分的清脆,他叫了一声:“哎!你们谁叫轩辕雅?。”

我听到我的名字,不由得一愣,回头看去。那小孩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句:“你们谁是轩辕雅?”我回了一句:“小兄弟,找我何事?”那小孩跑到我面前,对我说:“我爷爷让我喊你过去。”这小孩年纪虽小,却一点不害怕外人,声音清晰甚至带着一种冷静。我看着小孩说:“找我?”小孩点点头:“我爷爷说的是轩辕雅。”我搞不清楚状况,就说:“带我去见你爷爷吧。”小孩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江湖笑跟着我,小孩回过头来:“不行,我爷爷只让他自己过来。”指着我对江湖笑说,江湖笑示意的看了我一下,我对他点点,表示没有关系。

跟着小孩来到破庙前,里面坐着一个老者,老者披着麻布,白胡子白眉毛,手持一个桃木杖。我看这老人眉毛都快垂到肩膀上了,盘坐在麻席上。老者面色红润,身上也很干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我感觉这老者不是隐士大能也是十分明事理的人。

在庙外很恭敬的作揖行礼,我问老者:“老前辈,找在下何事?”老头声音低沉,说道:“小友,我能帮你一个忙。”我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问道:“帮我一个忙?”老者颤颤巍巍伸手指了一下祁宏山的方向,说:“小友,可是要去那里?”我点头:“老前辈说得对。”老者看着我:“小友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手纹?”我心想,这老人家也不像是神棍,看我手纹做什么?我问道:“看我手纹?”伸出双手,接着问:“左手还是右手?”老者道:“男左女右,还是左手吧。”老头伸手接着我的左手,先是看了一眼,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老者伸的手)在我左手掌心画出一个图。老者只是比划一下,但好像是一个两头尖的椭圆形。老头接着说:“待小友从那里回来于月圆夜来到此地,寻到一个收尸人。你只需给他十两白银,问他‘木死了变成土,人死了化作什么?’到那时收尸人会给你一包骨粉,你尽管收下便是。”我听的稀里糊涂,问道:“老前辈,在下还是不明白。”老者笑了笑:“不碍事不碍事,小友只管记得就好,到了时机小友自然会用得上。”我一时说上不出话,老者又是笑了一声:“小友可能觉得荒谬,不过但现在也不用急着谢我,如若老朽说的属实,你我有缘再次相见的时候送我三滴血好罢。”

这时候江湖笑催了我一句,毕竟我们一行不单单只有我们一伙人。我对江湖笑摆摆手,对他说别急,然后看向老者:“三滴血?”老头说:“只是你这手普通的三滴血。”说完点了点我的左手手掌。这时候他们都不耐烦了起来,这老者看了一下,对我说到:“既然小友还有要事,那老朽就不在叨唠了。”我对着老者恭敬的作了一揖,道:“那晚辈就先告退。”说完转身走了。

江湖笑走到我身边想要问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老者用一种非常奇怪的音调说了一句:“嘿嘿,慢一些。”老者这句话说的非常奇怪,音调完全是反的,不过柱子他们一直在催我我也没在意,只觉得哪里有点怪。江湖笑拉了我衣袖,问我:“那人是谁呀?给你说什么哪?”老人家把我说的也是云里雾里,我哪能明白,敷衍江湖笑:“他说我有富贵像,为我算了一卦。”江湖笑不信,撇撇嘴,但我们已经来到柱子他们身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能是我耽误了点时间的关系,后来的那四人脸色十分的难看,那身材高大冷哼一声。这一下搞得江湖笑不爽起来,就要说些什么,还好我及时拦住了,如果我不拦着以江湖笑的脾气非打起来不可。柱子也看出来此时的气氛,赶紧向我们说起当地的特色:“各位爷,别看我们这里偏远,可是风景绝对是一佳啊。特别是到了山上真跟仙境一般。”柱子说完,我们都没搭话,场面瞬间静了下来,我心说柱子果然不是称职的导游,说句话都能冷场。我看他冷汗都有了,帮他圆场:“哎,我说,山上的光柱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怎么昨夜不曾见到而白天却又这么明亮?”这一下不当紧,柱子更加尴尬了,他脸一红:“我也不知道。”江湖笑似乎对刚才的事还有点不爽,问道:“你不是见过,怎么不知道。”柱子挠挠后脑勺,一边牵着牛道:“当时我正在山上的湖边洗脸,天一下子就黑了,然后开始地震。那光柱离我太远,我也看不清楚,再说那地方我也没去过啊。”我们身后那个四个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其中身材高大的人非常冲的说道:“就这样你也敢带我们上山?”柱子好像有点怕这个人,声音发怯:“几位爷,那里面林子太深了,打猎根本走不到那里。我爹也说了,只是带你们到那个湖边就行,你们也可以到那里看风景。”

身材高大的男子脾气应该很暴躁,就想骂柱子,但他刚喊出一个你字就被手拿纸扇的男子拦住了,如果不错这群人估计就是以他为首的。柱子因为他爹给他找的事情相当抱怨,道:“几位爷,我也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为了看风景,我爹收了你们的钱,我是肯定会带你们上山的,但求你们到了不要做侮辱山神爷爷的事。”纸扇男子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儒雅,声音也特别的柔:“小兄弟看的倒是十分通透,这件事尽管放心。所有事宜等到了地方再交代我们也不迟,到时候我们付过钱你只可下山便是。”柱子脸色还是难看,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牵着牛。

这老牛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乖乖的跟着柱子走,我摘了比较嫩的树枝一边喂着牛一边走,柱子看到对我微微一笑。快到山脚的时候,柱子带着我们拐到一个小道,对我们说:“几位爷,现在封了山,大路走不了了,只能委屈各位了。”后面四人没有说什么,我就说无妨,但我又有点好奇,问道:“哎?山上为什么要封山?”柱子道:“爷,您外地来的不知道,山上的仙人说了,说天上掉下来个宝贝,是我们祁宏山的福分,还让我们不要张扬。动静这么大怎么能瞒住?这不,这些天来了这么多人,估摸着都是来寻宝的。”说完看了我们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抽出一把柴刀,砍着杂草开路,说道:“城里的官老爷为了这宝贝,把山封了,谁都不让进,现在都不能打猎了,要不然我也不用带你们上山了。”我也祭出我的宝剑帮柱子开路,江湖笑就说:“你带我们上了山,赚了钱,不就能早点娶媳妇了?”柱子还是不爽快:“这不地震嘛,山上塌了个洞,城里的侯爷请了个道人,那牛鼻子老道到山上看看就说是山神爷爷饿了,张了嘴要吃东西。你说山神爷爷要吃东西干嘛不拿公家的东西喂?非得用我们百姓的,我家的大水牛都被拉走了。”说完唉了一声叹口气。我实在是想笑,这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柱子的表情太有意思了,可能是想到十头水牛就能娶媳妇而自己的水牛又被征收的缘故,脸色带点委屈。不过我不可能笑出来,这样也太不地道了。

山路十分的难走,到半山腰有了矮树就更加难走,你得不停的绕过这些一人高的矮树。有些矮树还带刺,一不小心划上去就是一到红印,又痒又难受。一边走,柱子给我们讲到,马里儿岭是祁宏山一个山包的土名,那个山包就是青色光柱那里。祁宏山也是几座山连绵在一起的,山上还有一座喇嘛庙,面里面有几百个喇嘛。不过起了山火,这座庙受到轻微的波及,庙中的喇嘛都撤离到了山下的城中。

说道这喇嘛庙柱子就来了劲,一直跟我们讲这喇嘛庙的事。这喇嘛庙虽然不大但也有几百年的历史,我听的暗暗咋舌,真是想不到这庙比天道还要年久。我问柱子:“这庙在什么地方?”柱子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我们斜后方一处山腰,我看了一下,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不过却把庙宇饶了过去现在我们已经在很高的地方了。

这庙坐落在山腰一处平坦地,周围一边的树木已经几乎都没了黑乎乎的一片。柱子接着跟我们说:“别看这喇嘛庙小,可来头大了去了。”我问道:“哦?”柱子接着说:“这也是我听山上的小喇嘛说的,他当时说的我也不太明白,就知道跟小人书一样。”接着柱子就开始跟我们讲这个故事,但他叙事能力有点差,于是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这喇嘛庙修建于三百八十多年前,比天道早了近百年,当时正是千年之乱结束事态平息的时候。之所以修建庙宇还是因为当时祸乱太过严重,甚至饿死很多的百姓,不得已修建一个庙宇来发放食物。当时有一个恶人叫做十方,战乱几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过从柱子口中讲的此人就如魔神一般,几乎造就一手的杀孽。我估计柱子听来的时候就有夸张的成分,不过现在也无法考究。

柱子一直愁眉苦展,这山路也相当难走。刚开始矮树林我们还有青色光柱能当参照物,可是一进入大树林里遮天蔽日的树叶天都看不清楚,加上牵头牛脚步更加的慢了。好在柱子对这里比较熟悉,我们没有走太多的冤枉路,可就算这样我们也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达那个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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