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今天门中来了刺客。你知道？”
“我知道！”
“你跟刺客照过面？”
“不错。”
“什么时候？”
“在她准备杀我的时候！”
“哦？他要杀你。结果呢？”
“东方忍还站在这。”
这回答相当妙。
“他武功如何？”
东方人笑了笑，这笑容极淡，似乎只是扯了扯嘴角，但是云之更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
“这么说，他必死无疑了？”
这是个很好答，又很难答的问题，稍一不慎，很可能答出祸来。东方忍居然摇摇头：“不！”
云之更冷冷道：“他失败了。却为什么没有死呢？”说出这话，云之更已怒，东方忍危在旦夕！他却仿佛没有意识到，脸上甚至一点慌张都没有，还是如常平静：“因为她求我！”
“求你？”云之更皱皱眉头。
“而你心软？”
“对着那样一张脸，谁都难免要心软一次。”
忽然一阵沉默，云之更竟似笑了笑。
“想来她必定长得不错！”
“东方忍尚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
武林中，林寿南漂亮的女儿和他的神拳一样颇负盛名。
“可是，她却杀了段一笑！”云之更语气一变，转为凌厉。
“不仅如此，你还帮她救走了她的同伙。”龙九天阴恻恻地说。
“如果门主下令，东方忍可以随时再取他们的人头回来！”
这样的回答倒令云之更微微一愕：“你下得了手？”
东方忍淡淡道：“当初手下留情，也是看她武功稀疏平常。女流之辈，杀之不屑。何况倾本佳人，亦杀之可惜，所以……”
“所以，既然够不成威胁，又杀之可惜，你就索性做了顺水人情？”
“杀一个人简单，收伏一个人显然更难！”
“你有收伏她的把握？”
“没有把握的仗，才有打的意义，不是吗？”东方忍话锋一转：“不过，如果门主要想她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云之更又沉默了，半晌：“很好，我明白了！”
“义父，那……”
云之更深深望了一眼东方忍，神情高深莫测：“难得东方忍有如此雅兴，老夫又怎会不解趣呢。正好我也很想看看，这场有趣的游戏，最终结果会是怎样？”
“这个女人，你可以看着办！”
“多谢门主。”
“但是，有一点你要听清楚了，东方忍——”云之更一字一句：“我真心希望你能赢。对于我们的敌人，我无法容忍太久。我的耐心也很有限。所以你要么尽快收伏她，不再与我为敌。要么你就亲手杀了她！否则，就算你不去动手，也自有别的人替你代劳。明白吗？”
东方忍眼底幽深，终于垂首道：“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东方忍退下，神情已经是淡淡的，连背影都如往常一样淡定从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