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犀角，用阴时女得血浸泡犀角，再混入香土，搓成焚香。”
“犀角可以让人看到鬼魂，与鬼魂接触。”
“阴时女的血液可以滋养鬼魂，毗益神魂。”
“赤练应是出了什么岔子，身死他乡，但魂魄未消，阴差阳错住到了这无主神像中，成了这严家村的家神。”
一切都清晰了，难怪祠堂内都是女婴，并不是修炼功法，采阴补阳。
而是为了稳固神魂，凝聚成身，赤练受伤严重，影响了神魂稳定，这才需要新嫁娘为他固魂。
女婴也可滋养神魂，到底还是没有女子阴气足，那个新嫁娘，也是一个阴时女吧。
难怪他之前看着祠堂的布置，格局都不像是祭祖拜神，原来是为了祭鬼。
“来，把这香泥放这边，我捏个火诀烤干了，点燃看看能不能把它的那点魂魄招来。”
笙笙如言放在石阶上，许阳捏了个法诀烤着，湿气蒸腾而出，升起袅袅白烟。
许阳拉着笙笙坐了下来，享受难得的安静。
“你找到祝词了吗？”笙笙歪着头，目光专注地看着许阳。
“没有啊，不着急，坐一会儿。”
许阳仰头看向天空，四四方方的天井，露出布满星辰的夜空。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天空，以前是没心思，整日里想着要找工作，如今倒是不再需要考虑生计，又开始为了收服异兽忙碌。
他还真是天生劳碌命啊，好不容易寻到了收服异兽的捷径，现在这异兽竟然还开始跟灵异事件搅合到一起。
许阳一个异能者，又不是道士，哪里会捉诡啊，现如今是真的卷啊，连异能者都要这么卷。
“许阳，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笙笙见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阳光照射在脸上，难掩脸上的疲惫。
她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有羽毛在心尖上扫动，痒痒的。
如果赢姒在这里，一定会对笙笙说，姐妹，你发春了啊。
赢姒不在，懵懂的笙笙，搞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许阳吸引，不经意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累啊，我好累啊，这诡异的村子，奇怪的风俗，我的脑子好累啊。”
“你说这些诡诡兽兽的，怎么都喜欢搞这么多事情啊，简单点不好吗？”
许阳倒向笙笙怀里，头枕在笙笙腿上，不管地上的灰尘，懒散地躺了下去。
“呀，许阳，地上好脏，我化了原形，你躺我身上吧。”
笙笙双手托着许阳的头，身形一动就想化出原形，却被许阳拉住手腕。
她顺着许阳用力的方向，将他的头放在了腿上，自己也坐在了台阶之上，任由许阳躺下。
“笙笙，不用那么麻烦，这样就很好，你看从这里看天空，多美。”
“谁能想到这样干净的晴空之下，会是这样肮脏不堪，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可怕。”
“院子里那些婴儿，都未满月，刚刚出生，便成了赤练的食物。”
女子艰难，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在乡村，女子所要承担的远远高于男人。
可把婴儿当成祭品，即使是再丧心病狂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幼崽被当成食物。
这村子里的人到底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许阳，从洪荒时代，人类便以童男童女祭祀神明，人祭也是古已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