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寒光闪过,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插在弗兰里德剑鞘里的那把剑自己跳了出来,眼看就要划破我的脖子。
几乎在一瞬间,弗兰里德猛地转过身拳头将剑砸了下来,又救了我一命。
我去,差点又死一遍。
扬起的尘土呛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啊哟~又是你这家伙坏我好事,爷跟新来的小家伙打个招呼而已。”
剑……说话了?
“……”
弗兰里德没说话,而是一只手在身后翻动着什么。
“堂堂黑翼族的狠家伙竟然也当起保姆来了……唔?”
原来弗兰里德是从背后掏出一根细藤条,利利索索地将这把剑的剑柄上端可以活动的部位给缠绕起来。
看来这家伙就是通过这部分来发声的。
弗兰里德迅速将它捆绑起来之后,我本以为会将它放回剑鞘中。
结果弗兰里德二话不说就将它丢了出去。
“……呃”
“喂,会生锈……”
不管那把剑的抗-议,弗兰里德重新坐回原地。
我半张着嘴看着弗兰里德。
“以后用不着它了。”
“不是,弗兰里德先生,鸟肉您吃吗?很香哦。”
“……”
弗兰里德摇了摇头,开始闭目养神。
还好刚刚的骚乱没有弄脏烤肉,不然今晚还得饿肚子。
鸟肉的肉质很鲜美,可能是拜我的厨艺所赐,血放得很干净,腥味很淡,但同样的味道也很淡,要是有些调味品会更好。
我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要是继续放在火上烤会烤焦,所以我又立了个架子,明天热一下还能继续吃。
弗兰里德那边传来细微的鼾声,雨还在下,天渐渐晚了,于是我也靠着制作的土墙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我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
“……”
我睁开眼睛,雨棚的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原来篝火已经熄了,我重新点上火,发现弗兰里德依旧保持着坐姿,一只手撑在地面,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毫无疑问,弗兰里德是个战士。
但,这几天时刻保护着我可能把他给累坏了,外面的动静竟然没将他吵醒。
我在手掌中间点上火,壮着胆子走进黑暗。
某个方位依旧发出叮叮的声音,我循声看去。
果然——
“哟~”
果然是那把不安分的剑,它正用剑身敲打着地面的石头。
意义不明。
“那个……你怎么变小了?”
原本这把剑大概有九十公分,现在大概只有二十公分的样子。
“缩水了。”
扯呢,大概跟雷诺西亚一样可以变化大小,但雷诺西亚需要借助使用者的外力,这把剑则可以靠自身随意变化大小。
弗兰里德的藤条脱落在一边,我猜弗兰里德也不是真的像将这把剑丢掉,不然按弗兰里德的脾气,直接将它折断才一了百了。前天我差点被食人花吃掉,结果弗兰里德将一整片食人花花海给烧掉了。
既然能被弗兰里德当做武器,这把剑一定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只是貌似嘴碎了一点。
“你好,我叫哈克莱蒙……”
哈克莱蒙是我前不久给自己取的名字,本来想叫阿尼克斯来着,但弗兰里德说那是一种鱼的名字,所以就叫了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读起来顺口而已。
“阿琼里度。”
好奇怪的名字。
“你好,阿琼里度。”
“喂,你叫那家伙弗兰里德加个先生,为什么对爷这么没礼貌?”
“是?阿琼里度……先生?”
“叫我阿琼就行。”
“……好的,阿琼。”
剑柄处咔嚓咔嚓响着,这家伙态度拽得狠,怪不得弗兰里德也不给它好脸子。
“小子,给你讲讲那家伙的事情。”
“真的吗?”
“当然。”
阿琼一蹦一跳地倚在一块石头上。
“那小子可是爷看着长大的啊。”
阿琼里度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黑翼族与兽族混血雄壮而又悲情的故事。
弗兰里德·伍莱·亚基柏曼出生在南大陆的一个人类村庄,父母和谐,家庭美满。
但,父亲是黑翼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