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秦逸蹙眉:「以慕容薰对秦枫的心思,会对一个小倌感兴趣?」
闻言,林非晚轻笑,「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秦逸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薄唇微勾。
与此同时,寂静的山路上,一辆马车中不时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
一众护卫就像没听到一般,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贱-人,你要疼死我!」
慕容薰一脚踹开给自己上药的小丫鬟,五官扭曲:「等查出是谁在蒲团上动了手脚,我一定要将那人扒皮抽筋!」
她身上几乎都是血淋淋的抓痕,当时浑身痒极了,还好理智尚存,才保住了脸。
又动用了父亲留给她的保命人脉,才得以从宫中出来。
德妃要的是不动声色的惩罚,断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所以可以肯定调换蒲团的人不是德妃。
但她也不敢向德妃求助。
德妃一直因为秦枫不纳妾的事对她不满,只是迟迟找不到好的借口。
如果她一身伤被发现,无疑是亲手给德妃送去把柄。
而且,如果被秦枫知道,会不会嫌弃她也是未知数。
他曾说过,最喜欢的便是她如凝脂般的雪肌。
「父亲,」慕容薰紧紧抓住慕容刚的衣角,「我身上的伤一定不能留疤,一定不能。」
看到女儿此时的模样,慕容刚满眼都是心疼:「放心,你在寺院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我。」
董太医说薰儿身上的毒好解,但伤口恐怕会留疤。
除非能尽快使用东璃送的玉红膏,还有机会让肌肤恢复如初。
他已经从慕容薰口中得知宫中仅剩的玉红膏落在了华嫔手中。
华嫔与德妃面和心不和,如今又圣眷正浓,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德妃敢这样对待慕容熏,看来是好日子过久了,忘了是谁帮忙,她才能有今天。
「哗啦!」
德妃端茶的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抬手扶了扶眉心,不知怎么的,眉心一个劲地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弥上心头。
丫鬟秀禾急匆匆从外间进来,「娘娘,您没事吧?」
德妃摇摇头,「就是一时没拿稳,太子那边可有新消息?」
「没有,血衣卫一直按兵不动,估计是怕了咱们殿下。」
德妃眯眼冷笑,「那可不一定,派人给太子传信,让他务必小心,不要轻敌,必要时要听季将军的意见。」
当年秦枫的军功是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有季通和三万宿卫军跟随,打死她也不会同意儿子带兵与雪千御对阵。
不过要说怪,还得怪慕容刚那个老匹夫。
是他替秦枫夸下海口,如果儿子出了什么事,他和慕容薰也别想好过!
德妃狠狠一拍桌子,带起的风,熄灭了一旁摇曳的烛火。
清晨的静园美得如同一幅画。
花团锦簇,风吹飘香。
林非晚痛快地伸了个懒腰,突然脸色一变。
「嘶……」
许是动作太大,小腹抽痛了一下。
「抱歉宝宝,娘亲差点把你给忘了。」
说也奇怪,有身孕的人在前三个月都会有反应,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如果不是腹中真的在孕育着小生命,她都会怀疑是自己的脉象出了问题。
也或许是宝宝心疼她身子不好,才不折腾她的。
这样想着,林非晚脸上不自觉露出慈母的微笑。
最近忙着宫里的事,都忘了留在客栈的丁香。
这么久没去,那丫头肯定着急了。
她和秦逸打了个招呼,化成男子模样,从密道出了宫。中文網
出来时她并未乘坐马车,到如来客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喧闹一片,到了门口,更是见里面黑压压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被严公子看上,小姑娘要倒霉喽。」
「是呀,听说光是上个月就折腾死三个,唉!」
「严公子,敢问两个大哥,你们说的是哪个严公子?」
林非晚好奇地小声问。
其中一人不屑道:「还有哪个严公子,当然是严参将家的独子了。」
「嘘,你小点声,别惹祸上身。」
另外一个人用胳膊戳了戳说话的大哥,那人才讪讪地闭了嘴。
「严威。」
林非晚暗暗哼了声,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正愁不知道从哪里查严钊,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这时,楼上传来动静。
「登徒子,滚开,别碰我!」
林非晚脸色一变,这声音是……丁香!
顾不得许多,她扒开人群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