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小屋之内,林清从身上扯下几块布,抹上随身携带的草药,包扎好身上的伤口。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混账女儿!”
他刚弄完,就听到门外传来响亮的叱责声。
“我朱家向来以侠义自居,宁可自伤,不能伤人,你......你要气死我!”
林清微微一笑,不用猜就知道说话的人是朱长龄。
嘎吱。
屋门被人从外边推开,阳光洒入漆黑的小屋。
留着两撇山羊胡的朱长龄当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梨花带雨的朱九真。
朱长龄快步走到林清床边,关切问道:
“小兄弟,我是这朱武连环庄的庄主朱长龄,你可以叫我一声朱伯伯。小女朱九真蛮横无理,多有得罪。”
林清点点头,“是啊,得罪可多了。”
朱长龄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不由得一愣,愠道:“小兄弟责备的是,都怪我教女无方!”
突然反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了朱九真一个耳光。
“我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呵!还不快滚过来给小兄弟赔罪道歉!”
这一耳光把朱九真都打懵了,明显愣了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她之前哭都是假的,这次却是真心大哭。
她自幼极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明知父亲刚才那一耳光是故意演戏,却也感到极度委屈。
朱长龄喝道:
“哭什么哭!不许哭!小兄弟年纪轻轻,就知道锄强扶弱,扶危济困,便是一只野兽畜生,也敢于不顾安危的挺身而出。我平时让你看书,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清上前拉住朱长龄,道:“朱伯伯不要再说真姐了。”
朱长龄见他终于出言劝阻,自己的一番苦肉计算是得逞了,不禁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林清道:
“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要我说,人都是吃了痛,才长记性,还是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