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蹲下身，与安安平视，瓷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和安安的表情如出一辙，黑眸乌亮。
“三年前我和你爸爸领了结婚证，因为工作原因，三年没有回来。”
安安眨了眨眼，抿着唇，凝望着祁愿。
“你可以叫我妈妈，或者叫姐姐也行。”祁愿抬眸瞥了一眼程遂，又看向安安，“我和你爸爸是家族联姻，未来不确定会不会离婚，所以，我们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敌意。”
程遂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侧过身，单手插进口袋，盯着墙边的绿植，垂下的眼睑像是被雾笼罩，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身玉立，透着孤寂。
弹幕席卷而来。
【啊啊啊啊！果然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
【求放过！老公快离婚！我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后妈！我也可以只要安安一个崽！！！】
【快离婚！离婚！离婚！】
【但是……商业联姻，双方家世都差不多吧？】
安安张了张嘴，咬唇，胳膊向祁愿的方向抬了抬又放下，试探性出声，奶呼呼又小心翼翼，“爸爸喜欢你。”
祁愿偏过头，视线转向程遂，恰好程遂同时偏过头，二人视线交汇，又错开。
祁愿看向安安，礼尚往来，清泠道：“他也喜欢你。”
安安黑溜溜的眼睛迷茫：“……”
安安严肃摆着小脸，“你应该和爸爸亲亲。”
祁愿：“……今天的作业做完了？”
这小孩懂的有点多。
安安闭上嘴，默默转过身，蹲在行李箱前，小小一团，将收拾好的行李再次打散，继续收拾。
程遂长叹一口气，蹙眉制止安安，“安安，去把你的书拿下楼，一起带走。”
安安噌地站起来，瞪着程遂。
最后，安安气呼呼上楼，抱着两本书下楼，扔在行李箱中。
安安拎起行李箱，扯了扯坐在沙发打游戏的祁愿，小小年纪，透着股子霸道，“你不收拾行李吗？”
祁愿眉头一挑，“我也要去？”
她好不容易才放假！
三年！
整整三年！
程遂拿过一个冰淇淋，放到祁愿面前的桌上，刚要出声，祁愿手机响了，祁愿抬手，接通电话。
祁愿刚起身走向落地窗，听到对面的话，声音冷了一个度，“怎么，我来之前刚给的数据，你们还能搞错？”
祁愿重新坐回沙发，挖了一大勺冰淇淋，看到安安好奇的打量，她移开视线，目光定在一盆绿植上，没有过多深究与苛责。
“从今天开始，我要请假一年，这期间不许打扰我。”
程遂习惯性倒了一杯水，坐在距离祁愿稍微远些的地方，看到一旁的安安，将他往祁愿的方向推了推。
安安绷着小脸，抬头盯着祁愿瞧，竟然可以请这么久的假！
祁愿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注意到安安，眸子下意识一眯，透着不悦。
安安朝着祁愿的方向挪了挪步子，“姐……”
“安安，不许没礼貌。”程遂提醒。
祁愿瞥了一眼程遂，躲得还挺远，“程先生坐那么远做什么？”
怕被她揍？
程遂从桌下摸出一个魔方，“安安吵着要玩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