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君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着微弱的月光, 她看见房间的门半开着, 那孩子估计出去了。
难道是要上洗手间？
她迟疑了一下, 从床上走下来, 准备跟过去看看。
这时，对面床铺忽然伸过来一只脚, 挡住了她的去路。
于小君吃了一惊, 抬头一看，却是沈封觉。
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极低：“别去管她。”
于小君听得很清楚，她正在犹豫，忽然听见孩子清脆的笑声, 接着是哈哈大笑嬉闹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不得不又把布条塞回耳朵里。
“你陪我去看看。”于小君对沈封觉说道。
沈封觉立刻摇头：“不去。”
“电梯间还蹭不蹭了？”
“……蹭蹭蹭！”沈封觉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君祖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小君撇了撇嘴，看来沈封觉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层多呆了。
两个人走到门口，于小君轻轻把门打开。
外面的走廊上一片黑暗。
房间里多少还有点月光，走廊上连个灯都没有，那孩子是怎么去上洗手间的。
于小君拿掉一个布条，仔细听了听, 孩子的笑声来自于楼下。
她朝着沈封觉招了招手, 两个人扶着墙壁慢慢沿着楼梯走下来。
快到一楼的时候, 两个人在楼梯上站住了。
之间一楼的大厅里, 有一小块地方洒满了月光，那是从上面的窗户照射进来的。
就在那片小小的空地上，有两个孩子蹲在一起，像是在玩什么玩具。
她们都披散着长长的头发，穿着裙子，但是看不清脸。
于小君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个孩子嬉笑的声音更大了，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沈封觉也跟在于小君的身后走过来，不小心踢到了沙发边缘，发出砰的一声响。
嬉闹声戛然而止。
两个孩子的动作停了，她们慢慢站了起来。
于小君认出来其中一个女孩子穿着和琪琪一样的白色裙子，另一个则穿着蓝色裙子。
两个女孩子背对着他们站着，一动不动。
“琪琪？”于小君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两个女孩子一起慢慢回过了头，微微翘起的刘海下面，露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来。
“哇哦。”沈封觉也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