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挑眉, 继而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
于小君注视着他：“我……”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越过白启，定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
白启一愣，也回过头去。
身后的墙壁上是一排玻璃窗, 由于外面一片漆黑, 这些玻璃窗如同镜子一般，可以映出房间里的日光灯和桌椅。
于小君盯着一扇玻璃, 两眼发直。
白启凝神看去, 隐隐约约看见那窗玻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
于小君往前走了一步, 白启挡在她面前：“别过去。”
刚才严妙妙的惨状还令人心有余悸, 最好不要太靠近窗户。
于小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仍然继续往前走。
白启不得不伸出手, 扶着她的身子：“怎么了？别往前走了。”
“你看见了吗？”于小君指着两人面前的玻璃窗, 声音发颤，“看见了吗？”
白启抬头。
玻璃窗里映出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歪斜的办公桌, 散放的桌椅, 连桌子上的文件报表都清晰可见，唯独没有他和于小君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小君又往前走了一步, “从前几层开始, 我就已经在怀疑了。在火车的镜子里, 我明明看到了自己……”
“别多想，”白启一把拉住她，“这很可能是怪物用的障眼法。”
于小君没说话，她心头一会儿混乱，一会儿又清醒，纷乱的思绪里，明明有什么东西想明白了，一时之间却又理不出头绪。
哐，哐，哐……
外面的怪物又开始撞门，只撞了几下，那门立刻就松动了。
白启拉着于小君就往前冲：“先离开这里。”
两个人再次冲进水房，一切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他们陷入了无限轮回的逃亡中。
身后的怪物并没有立刻追上来，于小君走到水池旁边，拧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随后，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镜子，任由脸上的水往下滴。
白启站在她身后。
“我们最好先到写字间里面去，”他看着通往水房的路，“怪物在那边间隔的时间会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