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秦总。”
得到秦霂的首肯之后，韩越一刻也没耽搁，转头便查去了。
秦霂的性子阴晴不定，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去找顾南枝兴师问罪。
自从温念回来以后，顾南枝的心便越来越冷，这些韩越都看在眼里，他担心再怎么被误会下去，顾南枝会彻底心死。
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心如死灰，抛下一切离开，秦霂未必能潇洒释怀。
他不愿看到两人真的反目成仇，彻底错过，拼了性命似的在他们之间做着和事佬。
“唉，要是没我，这两人迟早得散。”
为了查清真相，大半夜还开着车在路上狂奔的韩越忍不住无奈叹气……
“查得怎么样了？”
翌日清晨，秦霂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阴恻恻瞥了一眼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疲惫的韩越，语调阴沉烦躁，却又似乎透着一丝期待。
“我仔细查过了，转账凭证是真的，温小姐的确给那个姓戚的摄影师转了一大笔钱，但我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韩越盯着秦霂渐渐蹙拢的眉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话，言语间满是小心翼翼，说到最后的时候，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转账凭证说明不了什么，戚由在摄影圈的名气不小，难道念念就不能找他给自己拍照片吗？”
秦霂听了韩越的话之后，眸里瞬间涌出一抹阴鸷，就连语调也越发冰冷。
韩越早就料到了他会是如此反应，不由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却依旧不愿意就此放弃。
“要不我再去查查，肯定……肯定能查到他去了哪儿，以他的身份就算长了八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谎，只要找到他，一切就能水落……”
韩越哆哆嗦嗦开口还想要挣扎，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霂剜心刺骨似的刀眼噎了回去。
“果顾南枝给你也喝迷魂汤了吗？如此替她着想？”
秦霂的一双凤眸被阴鸷遮着，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渣。
韩越听了这话，自然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冲着他慌忙摆手：“秦总您……您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所……所以才，我跟顾小姐之间绝……绝对清清白白。”
可怜的韩助理吓得胆都快破了，说话的声音颤巍巍的，就连膝盖也软得厉害。
“最好是这样，否则的话下场你很清楚。”
听着韩越慌乱不堪的解释，秦霂眸底的阴郁却并没有褪去多少，依旧翻滚着，犹如汹涌的波涛，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夜，虽然对顾南枝已经没什么信任可言，可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着她是清白的。
可事实证明她水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心机深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龌龊女人。
秦霂瞬间觉得这些年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玩物，被顾南枝那样的下作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想到这儿，他不由气得发狂，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秦霂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发疯般冲回了五号公馆。
他上楼的时候，顾南枝正缩在被子里闭眼沉睡，为了替自己讨个公道，她已经好几十个小时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