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噗地一声,就在枪击发的同时,一颗小石子,准确地击中了活阎王的手腕,一颗子弹射飞了,手枪也掉落在地上,活阎王捂着手腕呲牙咧嘴,我乘机一个箭步上前,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梁上,活阎王妈呀一声,鼻口窜出了鲜血,人也向后倒去,这一拳,死倒不至于,却足以让他的鼻梁骨坍塌。
周围吃瓜村民见状,积压多年的怒火突然爆发了,不知谁大喊一声:“来呀,打死这个活阎王!”于是众人一拥而上,把阎王父子围得水泄不通,这个局面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打吧,打死这两个欺男霸女的东西,法不责众,即使追究法律责任,按人头,每个人也担不了多大的责任。
我翻看兜里的石子,还有两颗,这小石子还真管用,不大不小,正适合指力弹击,其实这小石子不是为活阎王准备的,他不过是赶巧罢了,临给狗出殡之前,我就看出了三娃不对劲儿,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大事,我就偷摸的顺手揣兜里几颗石子,预防三娃做出过激的举动,这不仅仅是挽救三娃,更是挽救他的家庭,没想到小小的石子还真派上了用场。
众人群情激昂,不计后果的尽情的在阎王父子身上招呼,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阎王父子就会一命呜呼。
“都不许动!”
身后传来断喝声,我回头一看,有大批警察,包围了众人,众人只好停下手,给警察让出了一条通道。
警察把奄奄一息的阎王父子戴上手扣,压上警车,随后警车开走了,余下的众人,则被带到了村部。
警察挨个人做笔录,这下热闹了,村民们原先摄于阎王的淫威,不敢说的,这次统统说个痛快,记录本都使了好几本子,阎王父子真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后来得知,阎王父子犯非法持有枪支、故意伤害、贪污受贿、侮辱妇女等多种罪名,这辈子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整个村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庆祝这一历史性的伟大胜利,比过年还热闹。
经过几天的调理,三娃的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尤其是在村民的眼中,他从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演变成了敢于向黑势力出击的大英雄,这更增加了三娃的信心,走路都腰板挺得溜直,在村长的选举中,以全票当选,他做事公道,不贪不占,深得村民的喜爱,很快带领村民走上了致富的道路,大多外出打工的小青年,也不外出了,在村里当上了自己工厂的主人翁,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在小村庄逗留的时日也不短了,我和小丫头商量择日出发,不过在出发之前,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要想完成这个心愿,还得取得小丫头的支持。
“小丫头,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呗。”
“你看三娃家的房子,一阵大风都能刮倒,咱们手里的钱虽然不多,我想……”
“是不是想帮助三娃盖房子?”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帮呗,这事还用跟我商量啊。”
“我不是怕擅自做主,惹你生气嘛。”
“龙哥把我看成啥人了?只要是你做出的正确决定,我都支持。”
“行,那我就找三娃谈谈。”
吃完晚饭后,我和小丫头来到了三娃家。
三娃家也是刚吃完晚饭,桌子还未来得及收拾,见我们进屋,三娃媳妇不好意思地说:“屋里太乱了,还没收拾。”
说着就准备放下怀里的孩子,谁知孩子却哇哇大哭起来,小丫头会来事儿,就对三娃媳妇说:“嫂子你哄孩子吧,桌子我来收拾。”
“那怎么行?你是我家的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动手。”
“嫂子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处这么长时间了,谁跟谁呀。”说着就往下收拾碗筷,不一会儿厨房就想起了噼里啪啦的洗涮声。
“三娃呢?”见三娃没在屋,我就问三娃媳妇。
“三娃在后院子呢,我去叫他。”
“不用不用,也没啥大事,我等一会儿好了。”
三娃媳妇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那就先喝杯茶。”
三娃媳妇沏的茶味道很一般,甚至是苦涩,我虽然不懂茶,也没喝过好茶,但我知道,这绝对是最次等的茶,像我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士,也就配喝这种茶了。
不大工夫,三娃扎撒着两手泥进屋了,见我在座,就埋怨媳妇说:“大哥来了,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
我急忙解释说:“不怨弟妹,是我不让招呼你的。”
落了坐,我和三娃谈起了正事。
“三娃,我看你家的房子真的该修修了,这恐怕连风雨都挡不住了。”
“是啊,我寻思反正今年也出不去了,等地里的活儿彻底忙完了,就修补修补。”
“可是简单的修补好像不起多大的作用,这房子年纪太大了,修补好了也挺不了几年。”
“谁说不是啊,这房子就我知道已经居住过几代人了,包括我爷爷我爸爸等等的,我接手这房子就已经不行了,幸亏我是泥水匠,修修补补的,一直坚持到现在。”
“那就没想想翻盖一下吗?”
“实力不允许啊,我出外挣得也不算多,还要养活两个孩子,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