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诗语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卫民。
长这么大,爸爸还是第一次这么骂她。
凌诗语眼中噙满泪水,委屈到了极点。
但她努力不让泪水从眼中流出,倔强的像只小兔子。
凌卫民刚骂完就有些后悔。
凌诗语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
平时连说两句都舍不得,更别说骂了。
但此时关系重大,凌卫民必须要严厉地制止,避免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诗语,凌叔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随后袁凯安转头对凌卫民说。
“凌叔,我从小和诗语一起长大,清楚她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她从小在温室长大,见识还是太少了,容易受奸人蛊惑,才会一时糊涂,犯下错误。”
说着,袁凯安瞥了一眼张不凡。
后者扯了扯嘴角。
不是吧,特么什么都能扯到我头上来。
我就活该背锅?
倒也没有解释。
因为他知道,不管事实如何,只要凌卫民认定了,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但心中狠狠记了袁凯安一笔。
“搞我是吧?行啊!看看谁先搞死谁!”
“爸!你们怎么能冤枉好人呢?这事和不凡哥哥没有一点关系!”
凌诗语继续为张不凡辩解。
凌卫民眉头紧皱,狠狠瞪了凌诗语一眼。
“我说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听不懂话吗?”
凌卫民的语气,比刚才还重了几分。
强大的压迫感,以及凌诗语压抑许久的委屈,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情绪。
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凯安,你先带她上去。”
见女儿如此这般,凌卫民心如刀割,不忍直视。
袁凯安拉着凌诗语就要上楼,但凌诗语死活不肯。
“你放开我!”
“诗语,别闹了!现在全靠凌叔凌叔顶着上边的压力,没让舆论那么快发酵。”
“如果不尽快拿出合理的解释,将此事平息,恐怕不光是你和凌叔,就连整个凌家都会受你牵连!”
袁凯安本不想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但见凌诗语如此执拗,只好这般说道。
凌诗语的情绪这才有所收敛,开始担心起后果。
不管是爸爸还是整个凌家,从小对凌诗语都是万般宠溺。
凌诗语心里都知道。
因此在关系到家人家族利害关系时,她不可能视若无睹,任由着性子。
凌诗语知道,凭借爸爸的身份地位,还有凌家这么大一个家族,错综复杂的庞大关系网。
解决这种事情并不算难。
可她要是寒了爸爸以及家族族人的心,凌诗语不会觉得好受。
袁凯安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心头顿时一乐。
拉着凌诗语就要上楼去。
不料凌诗语刚走两步,便挣开袁凯安的手。
“爸!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得了绝症,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活不长了。”
这件事,凌诗语积压在心头许久。
除了张不凡外,一直没敢告诉任何人。
她怕朋友,特别是如此溺爱她的家人得知此事,会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