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在公路上飞驰。
“老大,把这夯货交给我吧,我去处理。”
干瘦青年搓了搓手,双眼冒光。
从刚才到现在为止,他的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
道上混了也有个一年了,小打小闹天天有,但像这样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不得不说,自己的老大实在是太叼了。
耗子在下湾好歹也能排的上号,但在自己老大癫狗的面前,那就是个弟弟中的弟弟。
尤其是自己老大面不改色徒手接刀刃。
是真他吗的硬气。
啪!
李天赐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力道不重不轻,但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处理你个头。”
李天赐从兜里掏出烟来,自己叼了一根,而后放到了干瘦青年的眼前。
“老大,我……”
“弄一根。”
“哎。”
干瘦青年连连点头,受宠若惊地抽走了一根,见到李天赐正在摸打火机,他急忙抢先掏出打火机,帮李天赐点上了火。
“你叫什么名字?”
李天赐吸了口烟,而后问道。
“老大,我叫侯勇,他们都叫我刺儿猴。”
“刺儿猴?”
李天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记下了他的名字。
“以后这几个弟兄,就由你管着,回头上湾的档口,你挑一个。”
“哎,好来,老大。”
刺儿猴连连点头,嘴巴都快笑裂了。
而后,李天赐将最后一根烟取出,开了车窗将烟盒抛出去,转身蹲在了那个壮汉的面前。
“你叫铁牛,对吧?”
壮汉别过头去,没有搭话。
“糙,吗的,铁牛,我老大跟你说话呢,别他吗给你脸不要脸!”
李天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最后那根烟塞进了铁牛的嘴里,掏出火机点燃,转头跟司机说道:
“停车。”
黑色商务停在了马路边上。
李天赐将随手将铁牛拽起了身来。
“你走吧。”
铁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李天赐。
癫狗是什么人,他早就略有耳闻,睚眦必报,凶残阴狠,几乎就是他的代名词。
癫狗说要他的命,他信,癫狗说放了他,他还真是一百个不相信。
“铁牛,以后别他吗的犯傻了。”
“敬你是个爷们儿,我们老大不惜流血,就为给你留下那只手。”
“说白了,我老大要是铁了心想要他耗子的手指头,你就是废了两只手再加两只脚也没用,说要你的命,就是走走过场,事就算是翻篇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老大一样,懂吗?”
眼看着铁牛的脑子丝毫没有转弯的意思,刺儿猴在铁牛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给他解答了一番。
当然,代价是又被李天赐朝着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身后商务车的引擎再度发动,铁牛揣摩着刺儿猴说的话,在走出十多米后幡然回首,大踏步朝着商务车追赶而去。
一边追赶,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
“癫狗!癫狗哥!我想跟你!”
听着车窗外的呐喊,李天赐把手伸出车窗,弹了弹烟灰,笑道:
“停车。”
交易不是铁牛的命换他耗子的一根手指头,而是他手上的一道伤口来换一个铁了心跟自己的弟兄。
就在今晚,他癫狗李天赐,不仅将上湾下湾的地下赌场全部整合,更是得到了两名真正如臂指使的得力干将。
而就在翌日的清晨。
建工集团的某处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