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吃酒的男子，发现了来人。
“老大，是他，那个帮谢老婆子下葬的人。”
几人转过头来，看着郎钰。
郎钰冷声问道，“谢老婆婆是你们杀的？”
这些泼皮面面相觑，这是仇家上门来了？
其中一人说道，“你不要胡说道，是那谢老婆子在他儿子死后下葬的时候，借了我们的钱，我们前两天只是过去要钱而已。”
知道是这些人之后，郎钰也不想再多说。
只是问了句那天晚上，他们是不是都去了，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
郎钰双手虚握，好似抓住利刃一般。
剑光直接朝着几人挥去，顿时，三五颗头颅就滚落在地。
做完这些，郎钰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他走后，约莫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
一位拄着拐杖的佝偻老妪蹒跚着走到院子外。
闻见了血腥味道，心里顿时感到不妙。
推开门，是五具无头的尸身。
看到自家儿子的脑袋，老妪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将自家儿子的头安在了尸身上。
老妪呜咽自语。
“这都是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哭了很久，直到夜幕快要降落时候，才擦干眼泪。
费劲了全身力气，才将自家儿子的无头尸身背上，缓慢且艰难的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自家儿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是知道的。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的儿啊！
家中破烂不堪，老妪没有叫别人。
或许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地痞无赖，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来帮忙。
拎着锄头，忙了半夜，终于才将尸体埋了。
老妪瘫坐在月光下，擦了擦额头的细密汗珠，嘴里喃喃念叨。
“死了好，死了踏实，也不用出门祸害别人了。”
“再也不担心他做些丧良心的事了。”
……
郎钰杀了这些人，没有学着话本小说里，将人头拿到老婆婆坟前。
杀了就算报仇了，也算是心安。
从城南走到城西，郎钰的步子不算快。
可在路过伢市的时候，乌嘴就快步朝着跑过来，咬着他的裤腿，就往前拖。
跟着乌嘴过去，远远一看。
就瞧见了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绸缎的妇人正在小姑娘面前说着什么。
小姑娘头上插着一根草标，似乎正在跟妇人讨价还价。
最后像是谈拢了一般，妇人伸手摘掉了小姑娘头上的草标，拿出钱袋，拿了一块碎银子，约莫就三四钱左右，交到小姑娘手中。
小姑娘看到了过来的郎钰，当即就举着手中的银子，也朝着郎钰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叫嚷。
“我把我自己卖了。
我有钱了。
给你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