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取经路的前一部分,全靠阿福两院院士的头衔苦苦撑着。
跟随的人,多是她带的学生。
可谓是一个仓促拉开的草台班子。
风尘仆仆的,就这么踏上取经之路。
那么往高老庄这一路上,则是另一种境况。
直升机开路。
宝马香车。
还有媒体山呼后涌。
阿福叹口气,瘫在轿子上吃着弟子递过来的冰镇荔枝。
润润没怎么说话的嗓子。
悠然自得淡定地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跟她脚下的两个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脚夫,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师,真的就让他们这样跟着?”
弟子趁着投喂的间歇,悄悄问阿福。
“不然还能咋样。”
阿福翻白眼望着天。
“还不是怨你们口风不紧”。
“那鹰愁涧现在围的铁桶一样,搞什么保护性发掘。”
“你么呐,让我怎么说好呢。”
“那瘦猴好歹也是你们的小师弟,怎么能让伙着外人刨人家祖坟呢”
“真是读书读傻了”。
她往轿子上一躺。
瞧着底下两个脚夫支棱着耳朵,重重的往后一靠。
看那两个汉子腰间别着硕长的照相机,抬着轿子走的十分吃力,甚至步履蹒跚。
心里才松快一点。
这玩意好久没坐了。
自从离了宫。
阿福望着苍天。
不可抑止的想起了过往。
在她的那个世界,也有类似的“肩舆”。
只有到了一定级别,才有资格乘坐。
记得那时,她入宫,也是做过凤鸾春恩车的。
陛下年迈,却实在精明睿智。
年轻时,也是难得的风流婉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