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垣补充道：
“还有就是……实力不够！”
“三体组织并没有支配任何国家，但他们支配了无数的有钱人。”
“这些有钱人，并不在乎三体组织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只在乎利益。”
“哪怕是资本国家的领导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方面是无能为力，一方面是不关我事。”
“他们考虑的是下一届任期还是自己，或者更进一步入阁。”
“考虑的是家族的经济产业，而不是头铁去干外星人。”
“地球上只有极少数国家，坚决抵制任何秘密结社，但也只在暗中进行。”
“比如我们华国，领导层很理智，在知道三体组织背后还有外星文明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任何没有意义的，多余的公开剿灭行为。”
“而是保持沉默，默默发展。”
“因为领导层知道，大呼小叫是没有用的，只有力量，才可以战胜敌人。”
“这也是为何华国没有被过分渗透，同时也没有公开反对三体组织的原因。”
“不支持、不反对、不评价，全力发展，收集情报，等待时机，这是正确的选择。”
“既然外星文明隐瞒着自己，那么就没必要主动宣扬出来。”
说到这里，方垣摇摇头，说道：
“相比起来，科学边界就太茫然了，除了第一届的科学家们做出了成绩，推动人类科技大爆炸，威胁到三体组织之外，他们从来就没有对三体组织产生过威胁。”
老汪这时道：
“除此之外，就是我们科学边界内部的人思想出了问题，于是背叛的人越来越多，并且这些叛徒还提供了完整的科学边界成员名单，导致科学边界几乎被清洗一空。”
“经过十几年的重组之后，科学边界现在也只是藏在暗处，搞点小动作了。”
“我们与三体组织的差距犹如天堑，完全是朝不保夕，人人喊打。”
“他们从未拿出过真正的实力来，就这，也要加入我们吗？”
“我这话，也是跟你说的。你拒绝我的女儿，恐怕也是知道三体组织不可战胜吧？”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老汪盯着方垣的眼睛。
虽然对方看上去是打算加入科学边界了，可他还是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做好死亡的觉悟。
所以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方垣笑了，道：
“我不相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当初我拒绝加入，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成不了大器。”
“你们内部大多数人只是一根筋的科学家，极度缺乏真正的领袖人才，所以我知道你们一定走不远，压根成不了大器。”
“……”老汪默然。
的确，这是他们最大的硬伤。
科学边界内部没有一个真正的领袖提供思想纲领和战略方向。
很多人内心其实是茫然的。
他们不知道自己斗争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