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介意别人加入,但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根本放不开,和他打时,心里总想着赶紧赢了他,输了的话就说自己太累了,抑或是祈祷时间赶紧过快点。
打了又半个小时,他终于说该走了,我心里慢舒一口气,嘴上说着明天再来,心里盼着明天他有事情耽误,我总把别人的承诺当成无价之宝,但在别人的心里只是随口的一句话。装拍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些事,拉拉链的时候才发现只装了一个拍子,恰巧慕儿姐拿水回来了,我赶紧拉开袋子把另一个拍子也拿出来,假装在找球。
“你打的有点生硬。”
“啊?”
“我说你跟他打的时候生硬。”
“没有啊,”我赶紧转过头。
“今天不开路灯也没事,月亮那么明。”
“嗯,是啊。”
我们到家时,刚好妈也刚回来。
这个时间掐的好准,她好像真有魔力。我看着慕儿姐心里想。
“妈,回来了。吃了饭了没。”
“吃了,你们,出去玩了?”
“嗯。”
看头上的汗以及随身的东西应该就能推测出来了,为什么要再问一遍呢?我心里不解。
“没什么事儿,我们洗洗睡了啊。”
“哦。别着凉感冒了。”
“知道了。”
院子里。
“姐,你那么瘦,还这么有劲,你是魔鬼吧。”
“怎么说你姐呢。”
“没。”
“姐,问你个事儿,你那儿……。”我指着她的胸脯。
“会(发育)的。”她背过头来,“从哪听的黄段子?是不是宿舍,唉,现在都靠宿舍了解这方面东西了。”
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结果相反,“姐,你这都不骂我?我以前可没这么嚣张过。”
“这不都是应该的?难道成人了还那么别扭?”
“也是。”
“别把自己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太保守自私了,所以我想让你多了解一下外面。”
“嗯。”她好像一直在把自己比不上的事情弥补在我身上。
“姐,我不想在学校呆着了。”
“怎么,厌了?还有高中三年呢。”
“还有···”
“别问了,我都知道,有什么事,多想想,自己做主。别怕,我给你开路。”
“我知道了。”随后她抬起头望向深空,我跟着她看向那深邃不入眼的星空。
沉默之时我侧眼偷瞄,她的眼睛被夜空占满,“好了,回屋吧,星星也没光了,月亮也被藏起来了。”
“好。”
进屋后,我坐在她边上,看着她的笔来来去去。
“姐,你为什么喜欢晚上写东西。”
“我怕明天写不完。”
“姐,我感觉你应该转到文科,你字写的那么好,文采也还行。还有··”
“未来能干什么呢?”
“这”
“学理科,至少有条路走,学文科,我不知道怎么走。”
“可以问问别人。”
“不必了,我的路我自己走,而且身边要么是束缚,要么是隐形压迫,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但我认为我似乎没错,嗯,我觉得没错。”
“可我发现我也喜欢文科。”
她转过头来,“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被别人说成是那样,你选你自己认可的路。”
流动的字体,在她停笔的那一刻,好像也冻结了。
“没事儿,姐,以后有我呢,你错了,我跟着你错。”
我知道她比我更敏感,更易被触动,她一直在照顾所有人的情绪,从没有给过自己出路,但即便如此她在我心里也一直是巾帼模样儿。
“还有,姐,这次放假,我遇到一个女孩儿。我好像··”
转移话题好像就是我的天生才能。
“怎么?喜欢上她了?一见钟情了?”
“什么啊,只是有种感觉,好像见过她,又或许是我本来就认识她。没我姐好看就是了。”
“这么贬低别人,你会遭报应的。”
“重要的是我前半句,好像见过。”
“这……你相信前世的记忆吗?”
“又开始胡诌了吗?”
“什么?”一根笔敲在我太阳穴。
“没什么,我信,这个东西,我吗?我···还是··相信的。”
“这还差不多,继续。”她又埋下了头。
于是,我把遇见那个女孩儿的经历一五一十跟她讲了一遍。
“你的荷尔蒙开始分泌了。”她偷笑。
“什么是荷尔蒙?”我挠头。
“就是说你要变成一个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男人。”
“那倒是,省的再变了。”
“睡觉了,不和你聊了。”
我躺到床上,越发觉得不对劲,但感觉我不能问,也不应该问。翻滚了几圈,左右睡不着,于是侧着身子偷看慕儿姐,散开的头发垂到肩上,写字晃动的手臂细的不成样子。我假装睡觉翻身,正歪着身子,她刚好回了个头,我连忙闭上眼心跳跟着陡然加速,有种做贼心虚的惊险感。我闭着眼,通过光影的变化判断她走了过来,一阵风伴着一个黑影掠过,我身上多了一层被子,停滞了一刻,灯也熄了。
女孩儿和女孩子在我心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对象,女孩儿只是一种昵称,而女孩子是完美的象征,在我心里,能得到女孩子称呼的人暂时只有慕儿姐一席。所有人的心思,她好像都能猜到,但她从没表现出来,宁或演戏也能以假乱真。虽说我们为姐弟,但以前我真没有过多地关注过她的一举一动,反而是我在不懂事儿的年纪经常找她,让她多关注我。如果上大学后慕儿姐那一夜独自在黑暗中抽噎是有原因的,其中有我的责任,她以为我不懂,而我也认为自己不应该懂。
第二天她们似乎都起的很早。
朦胧之中,慕儿姐跟我说了句“上午有事出去,中午回来。”就离开了。
困倦之下我又倒头长眠,一觉睡到自然醒,早上将近九点才起床,随便洗漱了两三下,胡吞了两口饭,便开始旰作业。
近十一点,绑着小辫的慕儿姐回来了。
“姐,你去哪儿了?”
“同学家,有点事。”
“姐,你绑着高马尾,还挺好看的。就是应该再留长一点。”
她摸着垂下的头发,“你早上自己吃饭了没?”
“吃了。”
“那就行。”
“姐,中午你做饭。”
“你只负责吃啊?”
“这叫品尝。”
“行。依你。”
“把菜洗好了啊,不错哦。”慕儿姐看到洗好的蔬菜称赞道。
“劳烦慕儿姐不吝溢美之词。”
“去去去。”
“告辞。”
看着她熟练地切菜捣铲,我都忘了她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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