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进厨房了,我还是给主子捶背捏肩好了,做饭这种重任还是交给你吧!”
几人都被暖翠的小表情逗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习缘今天的第一桩生意也很快来了。
自从习缘名声在外之人,每天上门求姻缘的男女不知有多少。
但习缘法力有限,外加性子懒散,所以每天只接待十位客人。
今天来的第一位客人,还是好几天前就预约好了的,是住在城西的张秀才。
“小生张迁,见过习先生。”
张秀才一进门便躬身行了个大礼,然后便看到了跟在习缘身后的李莫愁。
乍一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张迁晃了晃神,但很快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习缘促狭地笑了笑,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对李莫愁道:“李姑娘之美,不知要引多少男子竞折腰。”
李莫愁妩媚地白了习缘一声,“世间男子多是庸俗肤浅之辈,你也……”
说到一半,李莫愁恍然想起,习缘与自己见面时,居然没有多在乎自己的样貌。
甚至听晴岚暖翠说,习缘当年救下她们姐妹后,也一直以礼相待,不曾逾矩。
“哼,这家伙,倒是不像别的臭男人那么肤浅,”
一时间,李莫愁对习缘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而这时,习缘已经领着张秀才坐到了桌子旁。
“不知张公子今日前来,是要问什么?”习缘问道。
张秀才重重一叹:“实不相瞒,小生……小生已有心仪之人,但是……”
听张迁一通讲述之后,习缘大致了解了原委。
这张迁在一次庙会中与大宋御史中丞杨大人家的千金——杨沛菡一见钟情。
在此后的几次见面中,两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但张迁家境贫寒,又屡试不第,故而不入杨大人之眼。
就在两日前前,杨小姐偷偷让身边的侍女传来消息,说杨大人要将她嫁给户部尚书的儿子。
张迁走投无路,就算想带杨小姐私奔也进不去杨府的大门。
无奈之下,求到了习缘这里。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算一算你和杨小姐之间的姻缘,想以此说服杨大人。”习缘了然道。
张迁重重点头“是的!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习先生的卜算从无出错,由习先生给出的姻缘批言,哪一家不是和和美美。”
“小生坚信自己与沛菡是天定的缘分,只差习先生的铁口直断。”
“若是有先生您的断辞,小生便有信心说服杨大人,恳请先生助我。”
张迁站起身来,作揖到底,久久不起。
习缘从来不会辜负有情人之间的情谊。
再说,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来就是月老的神权职责。
这是双赢的事情。
“看在你真心实意的份上,今日我分文不取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习缘拿着张迁与杨沛菡的名字和生辰字,打开了无字天书。
天书上确实记载了张迁与杨沛菡的姻缘,证明了这家伙刚才所言的确发自肺腑。
习缘当即提笔,在张迁和杨沛的姓名旁写下“缘分天定”四个字,最后盖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以作凭证。
张迁满心欢喜地接过了这张轻飘飘的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生怕褶皱了半分。
“多谢习先生!多谢习先生!等他日小生达成心愿,再来亲自上门拜谢先生。”
张迁千恩万谢之后,迫不及待就出门往杨府去了。
现在的他,有一万分的信心,与心上人在一起,即便前方有再多的人阻拦。
张迁走后,李莫愁感慨地道:“看不出来,这张秀才一开始害羞怯懦的样子,最后居然有那样的勇气。”
“不仅如此。”习缘叹息着摇摇头。
“据我推算,杨沛菡体虚多病,余下阳寿不过十五载,而张迁此生只有和杨沛菡这一段姻缘,说明他在杨沛菡过世之后并未续弦再娶。”
“这家伙,确实是个痴情种子。”
李莫愁娇躯一颤,由张迁想到了陆展元,心中难免升起一股悲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一心一意的男子,只是自己识错了人。
“习缘,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李莫愁神色落寞,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习缘原地目送,清楚地看到李莫愁头顶的劫云又散了些许。
也许要不了多久,她真的能从情劫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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