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来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有一年冬,近年关时,岭南下了很大的雪,李管家找的就是那个糖人老倌,就是顾祈月口中的刘爷爷,找他做了许多灶糖用来供奉灶王爷,后来路过东巷口那常常看见一位老翁在卖糖人,已经好几年了,顾祈月很喜欢这位老爷爷做的糖人。
“那他为什么教你做河灯?还不是因为你常去他那买糖人,他的生意好不好都要看你带着小莲和阿福他们去的多不多,”顾来又叹了口气,眉眼间都挂着疲惫,那批货,怎么会不见了呢。
“以后不吃了,牙都疼了,”顾祈月小声嘟囔,有一丝委屈又有一丝小生气。
“今我陪你去,”顾来笑笑道,他曾经想弄死那个卖糖人的刘爷爷,不为别的,只因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简单,总觉得乐呵呵的模样下隐藏着无尽的坏,也正应了蒋文山那句话:顾来这人的心眼子比星星都多,路过的狗冲他叫一句他都觉得这狗一肚子坏水。
蒋文山,他爹是当朝御史中丞蒋明黎,蒋文山也是顾来多年好友,当年中举后,放着官不做,回到了岭南当起了仵作。
中元节到了,顾来祭奠完父母便匆匆赶到了月江河,事后又匆匆忙忙赶回顾府,顾祈月还在等着晚上与他一起去江畔放河灯。
“你以为如何呢?”蒋文山道。
“五搜小船,和十几个人会飞不成?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湖水捞干了都得把他们找出来,”顾来没好气的说。
“勿动怒,易死,”蒋文山笑道,他认为人若是每天不悲不怒,会安康,也会长命百岁。
“你在说什么胡话?”顾来更心烦了,蒋文山这人,经常东一句西一句,城府深得一般人琢磨不透。
“你们在说什么呀?”顾祈月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又道:
“这个啊,我知道,刘爷爷说,是水里的鬼把他们拖下去啦,今我们去放河灯,渡水下的鬼,让它们不在害人。”
“祈月,乖,出去,李管家,把祈月拉出去,”顾来喊到。
“哥,哥,我还没说完呢…”顾祈月被李管家拉走了。
“把她拉走是为何?”蒋文山不解道。
“蒋文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都是兄弟,你敢打令妹的注意我弄死你。”
“这是什么话,别无他意,君子向来为人处世不轻薄,”蒋文山不紧不慢的说,他一向温文尔雅,就是个儒雅的贵公子。
“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我能不知道你?”顾来骂道。
“粗鄙,肤浅,莽夫!”蒋文山怒不形于色,骂人时都温声细语。
顾来:“……”
他们从清晨开始行走,墨海带着路,不停的走,一刻都未停歇,希望渺茫也罢,可是谁也不愿意放弃。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赵沅满累的满头大汗。
月光皎洁,他们继续往西行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希望就在眼前,众人面前诡异的出现了一片湖,虚弱的赵沅满兴奋地腿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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