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你真风趣,跟这逗我呢,不过我傻,可不禁逗。”
沈凡笑眯眯看着易中海,嘴角勾着轻笑。
语毕,沈凡脸庞陡然变色。
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场中霎时掀起了狂风暴雨。
手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墩。
“哐”的一声响,给在场众人吓的一激灵。
“蒙我呢?你家开席吃空气?那些鸡鸭鱼肉不要粮票肉票?麻溜给我。”
易中海被沈凡锐利目光扎的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似乎被扎成了刺猬。
这次易中海没有再回家,而是咬牙从兜里摸索了半天,将粮票肉票摸了出来,慢吞吞伸手放在桌上。
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就像送出去的是自己的孩子。
“这是三百斤粮票和二十斤肉票。”
“厂子里就发了这些,再没了,你数数吧。”
易中海早把这些票证当成了自己的。
照沈凡以往的性格,根本没胆子计较,只会哑巴吃闷亏。
可谁想到,沈凡这次却不依不饶,死咬着不放。
对易中海来说,无异于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傻柱义愤填膺直皱眉头,脑门上的褶子聚一块拧成个疙瘩。
“抠搜模样,粮票肉票留给一大爷当辛苦费都不成。”
易中海瞥了傻柱一眼,摆摆手示意傻柱不要多嘴。
否则,两人再吵起来,拉偏话题还耽误功夫,这事就没完了。
沈凡看都不看易中海递过来的票据,淡淡道。
“这些可不够嘿。”
这下饶是易中海养气功夫再好,也沉不住气了。
他被气得不行:“你别太过分了!还讹上一大爷我了,该给的都给你了,都放桌上了!”
沈凡噗嗤笑出声:“老易你真是拿我当傻子涮,怎么属牙膏的,挤一下出一点?”
“就粮票肉票啊?盐票油票,花生瓜子副食品票、烟酒茶叶票、还有乱七糟的小菜卡、水果证、糖果证都哪去了?”
“别跟我说没有啊,不然你们搁外面吃屎呢?!”
“呵,丫当贯口报菜名呐,那么长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大串亏你记得,小家子气。”
傻柱撇撇嘴,又准备找抽。不过话到嘴边想起一大爷嘱咐,又咽了回去。
易中海脸皮不住抽搐。
沈凡一夜间开了窍,现在太精了。
这些东西的确他没拿出来,可一般人也不会想那么细。
心叫糟糕,但嘴上还是挣扎下,试图抵赖。
“那些席上都用了,没了。”
沈凡嘿嘿冷笑:“少跟我打马虎眼,没用的拿来,用了的我不管你是自己填还是一户户去借,还是去哪买去,总之一张不少的给我还回来。”
“我也懒得跟你们掰扯了,话放这,少一张票,派出所见没商量!”
“你们一个个也太能欺负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连桌上碗碟都不是自个家拿的,去供销社现买的新的。准备吃完好直接偷走。”
“没这么坑人的。耍傻子也不能这么耍啊。”
以往吃席,左邻右舍匀点碗筷碟勺,出个桌椅板凳什么的。
可众禽为了捞油水,拿着老道丧葬费挥霍,餐具一水买全新的,吃完席直接揣怀里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