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姬扶摇才合上那本厚厚的《九转玄功》。
“父亲，什么是秘纹？”
姬仲琅解释道：“秘纹是人类观察‘史前遗种’的原始印记，从而参悟出来的一种神秘符文。”
“父亲，那些史前遗种为何如此特殊，它们的秘纹是与生俱来的吗？”
“不知道！”姬仲琅摇了摇头。
“什么，连父亲也不知道？”姬扶摇眨了眨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有一种渴望的光芒。
“我年轻时，也曾以为，那些秘纹皆是上天所赐，但越是了解禁忌之地，越是了解史前纪元文明，我就越觉得，这些秘纹可能是某个强大的存在或者是某个文明，人为设计的。”姬仲琅神色肃穆。
“什么？秘纹是人为设计的？”
姬扶摇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号禁忌之地。
庞大的归墟城，以及归墟城内机械结构的阴阳磨盘，和奇异金属打造而成的奈河桥。
还有改变他命运的幽冥神殿。
而且，幽冥神殿和阴阳磨盘，明显是两种风格，大概率不是同一个史前文明。
“在那遥远的史前纪元，曾经有一个或者一批神秘强者，拥有编辑生命本源的能力，有一些生命被他们眷顾，法则之力在这些生命的身体上开始体现。”
“那就是——我们如今说的秘纹。”
“父亲，九叔和黄叔身体上那些玄奥符号，也是秘纹吗？”
“不错，乘黄和九婴都属于史前遗种。”姬仲琅微微一笑。
“新纪元的先民，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史前遗种的特殊之处，于是有人开始临摹史前遗种的皮肤和骨骼上的秘纹，慢慢摸索出了一些规律，有些惊才绝艳之辈，甚至从这些秘纹中领悟出了可以供人族使用的修炼功法。”
“人族由此开始强盛，这种借他族之法，摸索天地秩序的秘纹流派，越来越高深，直到今天，秘纹已经成为所有功法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姬扶摇微微颔首，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只是淬炼肉身而已，就需要学习秘纹。
“扶摇，你知道上个纪元为什么叫禅通纪吗？”一旁的羿柔提出一个问题。
姬扶摇摇头：“母亲，为什么啊？”
“因为那个纪元的人族，信神封禅，祭祀神灵；其实，他们所信仰、祭祀的神灵，只不过是某种强大的史前遗种而已。”
“由于那些史前遗种太过强大，人类无法近距离观摩学习他们身上的秘纹，所以才有了祭祀和封禅。”
“人族从来不养闲神，不论是史前还是现在，都一样。”
姬扶摇是一个对史前文明极为奇心的人，直到今日，他终于明白了禅通纪的由来。
禅通纪，也被称为三皇纪元，始于燧皇，兴盛于羲皇，结束于炎帝神农氏。
不知那更久远的岁月，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扶摇，秘纹只是一个手段，一种工具，强化自身才是正途，不然一切都是无根之萍。”姬仲琅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