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宋建国起，汉人便已经掌握火炮的铸造技术。
只不过因为生铁材质不达标，多用青铜来制作火炮。
到了元代，元人吃了南宋火器的亏，便相当重视火器发展！
只不过依旧延续青铜造炮，主力为盏口炮以及碗口炮。
盏口炮4斤，碗口炮十斤，多用于守城以及水战。
这两种青铜炮，金陵城墙上就有不少。
相同的，陈军船上带来的火炮数量更多！
并且陈友谅准备的更充分，骡马拉着的是专门用于攻城的轰城炮！
这种火炮造型相当奇怪，炮口极大，甚至炮口直径跟火炮长度是一样的。
样子很像放大版的石臼。
“轰城臼炮，足有二十多架，陈友谅好大的手笔。”
马武不免感慨，这陈友谅真有钱。
一架轰城臼炮需要四五百斤的青铜，铸造难度极高，并且就算造出来，也未必能够使用。
甚至金陵城的兵械厂的匠人，根本造不出来这玩意！
以至于金陵城的主要攻城武器，就是投石机，而且金陵城上就有不少架投石机。
陈汉军队的臼炮部队，在抵达城外两里处便已经停下，一大群士兵开始装填火药！
这种臼炮发射的实心弹，基本是以抛物线形式来飞的，打出来的炮弹毫无精度可言。
不过城墙高大，炮弹砸到城墙上不难。
“可惜，这个距离鲁密铳够不到。”
马武有些遗憾。
若是能够到，那就能用鲁密铳将那些士兵全都点死！
但火炮终究是火炮。
哪怕再落后，射程上也不是这鲁密铳能比的。
刘伯温倒是很淡定。
“放心，让他们随便轰！”
“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这段金陵城墙厚度达到十米多，别说这种轰城臼炮轰不开。
就算后世火炮调过来，恐怕都难以打穿。
当然，若是要用穿甲弹之类的特殊炮弹除外。
再加上相距有两里的距离，臼炮发射的弹丸砸下来顶多砸碎城墙上的包砖。
想要给这类城墙轰塌了，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三人很快便躲进了藏兵洞内，内有眺望口可以观察到城外的景象。
可以说，这是马武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守城战。
可以说与影视剧中的完全不同。
毕竟影视剧受限于成本，根本不可能拍真了。
同时，他也理解为什么知道清末还在用城墙。
这种火炮对于攻城来说，当真有些过于鸡肋。
“两里外，第一轮试射，二十多架只有两发砸在了城墙上……”
“这精度……”
“就算这是校准弹，可他们想要进行下一轮发射，所需要的装药时间也太长了！”
马武能看到那些士兵忙碌着刷干净臼炮内壁，然后装填底火、压实火药，装填炮弹，插上引线！
到了最后，还要盖上一种特殊的纸！
这种纸，是为了加强火炮炮膛的气密性，当炮弹撕裂纸张后，能够发射到更远的距离！
但有这个装药时间，两里的距离骑兵早就冲杀过去了！
当然，臼炮附近布置了许多盏口铳，可能就是为了防止骑兵的。
“这也太慢了。”
这攻城慢到马武都快要打哈欠了。
同时，他也能看到有陈汉军队仍有一支队伍在继续前进。
“车上装的是投石机！”
等看清楚后，马武都惊了。
果然这个时代，主要的攻城器械依旧还是投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