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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我,他(下)(1 / 2)

目送飞龙远去后他朝着卷起风暴、降下黑暗的岛屿中心喊话,风暴渐渐平息,黑暗在此为他的到来而驻足,从树根处向上搏动、传输、供给的虚能也在最后一次抵达各个分支后停止了活跃。

“这一次你找到了吗?踏足此处的意义。”

处于风暴的中心,黑暗的呼唤者停止了对树的仰望转身将目光投至登门造访之人的身上,两人相隔的距离是生与死的彼岸,是光与暗的隔阂,可在两人充斥不同信念的眼中这段距离仿佛触手可及。

“意义就是,结束安德戴尔从存在之初延续至今所发生的一切!”

青年手中流淌着光辉的银剑宣告着他此行的目的,身着的披肩与制服代表着他所坚信的理念,犹如十多年前同样位于此处裁决黑暗的神王。

“转瞬即逝而无法实现的目标,你还有机会沿途返回,再度踏前你将与我一同坠入无光的轮回。”

面对眼前步步紧逼的青年,领主仅仅是站在原地给予青年最后的告诫。

“你口中的道路是由你定义的吗?!”

无论领主的话语如何迷惑,水临枫都已不打算聆听,他以手中的银剑替代无需诉说的言语,对着领主横斩而去,而领主依旧是那么坦然自若,仅以幽绿的黯影虚能凝剑予以驳回后继续与他对视。

“这条道路由一人开辟,随后千万人追随,意义自然由千万人共同塑形、铸就,我不过是千万殉道者中的一员,拾起辉煌过后残破的裂片,以此为源追寻他们远去的身影。”

“你....究竟是谁?!”

没有失神,没有癫狂,理性与冷静依旧充斥在他的身旁,理想与目标依旧存在他的心中,领主隐藏于陈旧兜帽与斗篷下的模样正被缓缓揭露。

“我...既是离经叛道的骸神克儿丝也是与圣洛帝斯为敌的领主未,一直以来我都是如此行走在这条不归的无望之路上,而你呢?你是否已经有足够的觉悟沿着前人的足迹走下去,是否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走上这条道路的意义......”

领主卸下了伪装,将真容显露与面前的青年,而青年也展露出领主并不意外的反应。

“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与你相似或是那位神使还是那位神王?”

“你...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的眼神早已与这片领域一同没入无光末渊,他的面色早已因彻夜难安而憔悴不堪可领主的面容依旧勾起了青年过往记忆中最不能忘怀的过去,但他早已接受了事实,他很清楚眼前的领主绝不是那个男人,他只是自己如今最大的敌人。

“你能这么认为最好不过了。”

领主片语之间青年集结了数把光剑于身边环绕,他踏前而去将虚能集中于银剑尖端又以虚能闪烁,蹬步之间便将耀光剑锋与贯身虚剑一同降临领主面前,而迎接这道剑光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闪而过的幽绿剑影,各个虚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斩成光沫化作两人眼中闪过的一缕微光。

“你窥见了过去,可能否从那之中认清我们之间处于此处的的理由。”

领主手中无形的幽光剑形将青年手中的沐光银剑压制于剑刃之下,使其感受着无形之中的骤增压与彻骨心寒,青年以手中银剑抵挡死兆的邀约寻找着脱身时机。

“保护珍视的事物需要理由吗?!”

“需要。”

二人对话的须臾之间身下光辉涌动,光之虚剑从中不断向上而出,面对这自下而上的剑雨,领主并没有任何退缩,虚剑并不能穿透他的夜之面纱,更不能伤害到他的虚形身躯,在那件陈旧的斗篷遮蔽,光明被扼杀其中,在那道幽影落下过后,青年的眼神随之凝固,在这无用抵抗之下结果已经了然于目。

“你对虚能的运用很巧妙,就连我也会陷入这虚设的障目。”

“嘁....”

“但虚能不是实能,蕴含再多也无法逆转压制,不像体力,片刻休憩也无法得到喘息,在这无光共鸣的领域,你,无路可退,无处可藏。”

“光明从不需要成群结队,只要有人记住它的模样,无论何处都会共鸣!”

青年手握唯二的骸神裂罅,他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对两人的差距了然于心,虚能因刚刚脱身作出的应对已经见底,他将手中的裂罅作为决胜的筹码,在无光绝境之中发起最后的反击。

“你手中的那把剑愿意承受这些神明的残渣吗?”

“他属于我,而你只需要承担即将来临的一切。”

‘我就在这等着临枫先生回来。’

在裂罅粉碎之前,一道女声透过裂罅划过他的脑海,试图引起他死去的回忆。

‘谁......’

两枚裂罅爆裂出醒目的光芒,几乎要从领域之中撕裂出一道足够重归虚无的缝隙,可最后还是回到青年的身旁,沉寂着化作他最后的支撑,少有的,青年将剑竖直持握,银剑经过裂罅的附着以充盈的虚能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姿态,向四周延展开来的剑之虚影向无边的死寂展现过往模样。

“向神明乞求片刻绵薄之力是最次等的决定,你我之间还没到那个时候、”

“你所做的选择和我现在的决定又有什么区别?听着,我对你那含糊不清的道路没有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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