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是我杀的。”
“无妨,世人都这般认为。他也死了,那就够了。”
“是啊,他死了,对你就够了。”
“够了?不够,我全家三百口就剩我一个,他明明能够阻止,却不去阻止,这不对。那些官员还没死完,竹子,来帮帮我吧,他们也是你的敌人。只要你来,一定可以。”
竹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要回一趟无忧观。”
“那你会回来帮我吗?”
“不知道。”
“好,我等你。”
说罢这人便扭头隐没在阴影中,只留下竹子在思索或者等待什么。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突然一个老妇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周娘?”竹子试探的问道。
“呸,呸,呸,老身都能给你当姨了。”一个老妇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床铺我就在好奇,您是什么时候看的我们俩,正好准备了合身的床铺。现在了解了。”
“让客人见笑了。”说着周娘走到了马厩边一把拎起了周宝,“哎,就一匹马就把你迷住了,还经常看人家小妾,丢人孩子哦。”也不知是铺床还是周宝亦或者是老妇这移形换位的脚法,亦或者都觉得招笑。不过几息,周娘便把周宝送进了屋里,又来到马厩边看着一直安静站着的竹子,“刚才那人业障很重,你这一身平和之气,怎么招惹上了这种人?”
“您信佛?”竹子没有直接回答她。
“近年来老了,才琢磨了点。你也别觉得老婆子烦,这种人离得远一点,总是好的。打打杀杀的没有未来,报仇报仇,越报越愁,不如吃斋念佛守得清明。”
竹子微笑着听周娘把话讲完,这也让周娘大生好感,觉得眼前人听得劝,吃得饭。
“世间冤报之事,互为祸害,既造业因,必结恶果,报应虽不立即显现于当时,亦无可躲。而且他啊,老婆子看不透,怕是很强。”
“是啊,他很强。他没突破前应该是宗师。”
“宗师?你当老婆子没有见识?宗师找你帮。。。。。”只见竹子伸手虚抚,万里挑一背部毛发便如同大手轻轻拂过,马儿脸上露出一丝愉悦,这也把周娘要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高人好,夜色深,孤男女,不合适,告辞了。”
然后周娘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院子里,似乎还传来你个傻小子,吓死我了的碎碎念。
一夜无语,吃完早辅,二人买了些饼子干粮就再次上路,留下了恋恋不舍的周宝和指着他养老的孙三。
“回去吧,憨种,马都走远了。”
“姨丈,我也想有一匹这样的马。”周宝似乎忘记了昨天被吓晕的事情。
“那可难咯。”孙三出奇的感慨起来,“大丈夫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跨骏马灭五胡,胆气冲云霄。”
“啥意思啊?”一直写字都不清晰的孙三整出几句话给周宝听得云里雾里。
“这种马叫龙驹,只有边疆草原上才有。”孙三说完便回客栈去了,后面的周宝觉得姨夫后面又讲了什么,可是没听清,似乎是当年他孙三要是能见到这匹马,要杀上辽族大营他也敢闯。
另一边,小金墨发现竹子叔叔今天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竹子叔叔,你怎么那么开心啊。”
“有吗?”
“有哦,你一直嘴角向上呢。”
“我想起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
“一个客栈,一个真痴儿,两个老骗子。”
“骗子,他们骗我们钱了?”
“没有,一个觉得自己瞒住了,一个让对方觉得自己瞒住了。”
“嘿嘿,那还挺好玩。”小金墨,不清楚,但是能让一个比总教头厉害的人觉得有趣,那一定是有趣的,“竹子叔叔,您跟我讲讲故事吧。”
“好啊。”竹子慢悠悠地回到,“我便与你讲讲那朱俊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