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拜别后来到巷中,入得店门,未见小二。
便见一中年男子拿着本《论语》在读。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朱俊上前打招呼:“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中年男子收了书,站起身见朱俊学子打扮,缓缓开口道,“鄙人金璋湉为此窖掌柜,小学子来此所谓何事?”
朱俊也标标准准地做了一个学士礼,让金璋直觉得此礼干净,此人不急不躁。
“学子朱俊,欲来此买酒。”朱俊说完话眼神看向了那本放在小桌台上的论语,似乎想说些什么。
“朱兄弟似乎有话想说?”金掌柜主动问了出来。
“有一言当说于你讲,不亦说乎第三字读悦,形近通假。”
“原来如此!”金掌柜立马作揖示谢,“嗨,想我本是豪族子弟,小时识字都不甚费事。却因家庭变故来接了生意入了商籍,自此再无人愿意教我。平时碰到些学子也是趾高气昂,耻笑于我却不解惑。今日多谢了。”
朱俊听完便说道:“论语中还有音近通假,我一一指与你来。”
金掌柜自是开心不已,然后又问了些平时不解之文句,一时间恍然大悟喜不自胜。
直到突然的一静,金掌柜似是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朱老弟想买酒?你且拿一坛回去便是。”
“不可,我这所求甚多。”
“所欲几何?”
“韩信点兵。”
“也可。”
“值价几何?”
“六百两全款,包送上门。四百两定金,三日……”金璋停住了,因为朱俊已经摆出了不少银票在桌上,便转口问道:“呃,何时?”
“下月初。”
“钱多了。”金璋一一点过,发现有七百两。
“不多。还需路费。”
“哦?送往何处啊?”
“西北小张庄。”
“缘何?”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长辈差吾以此烈酒劳军。”
这句话一说,金璋激动地一拍手。
“甚善。可吾为商贾,难谈为国,这一百两不还你,但我会给你多凑些酒水。”
“小生谢过。”
“就是他!”正在二人说话间,有一人引着两名捕快着装的人走进了酒坊,然后指着朱俊对二名捕快说道,“就是他打的。”
“金掌柜,打扰了。”其中一名持刀捕快先是对着金掌柜一拱手,然后对着朱俊呵问道,“你,前几日可曾见过他?”
朱俊仔细地打量了这人,然后点头:“嗯,这不就是要抢我钱财的泼皮吗?”
“我抢你钱财?是你抢了我兄弟几人的钱财哦。”泼皮立马争论起来。
“范十一,安静。”捕快呵斥完便走到朱俊身后,“既然见过,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朱俊觉得很莫名其妙。
“去知府衙门啊。”
“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