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陆椋之这一次解决了严锐之后，有没有让bug减轻一点。或许就能判断出，他是否就是天道了。
这个世界运行的还算完整，宋域想起联系不上的客服，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系统时却发现系统……彻底打不开了。
这下宋域彻底傻眼了，这怎么bug没有消除还更严重了？
解南石眼睁睁看着宋域表情从兴奋变得如霜打的茄子，目光中多了一抹疑惑：“怎么了？”
这会儿陆椋之还没有离开，宋域也不方便说太多，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睡到一半被鬼压床，心情有点微妙。”
“那徒儿就继续休息吧。”陆椋之看出宋域有所以隐瞒，他也不是很在意。收宋域为徒一是为了后继有人，二是为了等宋域“回家”。陆椋之自问是这世间最了解空间概念的人，只要他当着自己的面再退出一次游戏，他就有把握跟随宋域找到那天外之地。
除此之外的事情，陆椋之并不是很关心。
这里毕竟是陆椋之的地盘，即便对方离开，宋域也没有选择开口。他在盘算着要不要再画一道空间门直接离开。
“如何？”
解南石的声音清晰传入了宋域耳中，但他却并没有开口。宋域有些诧异，都没有等级了现在系统也打不开没办法队内语音，解南石是怎么说的话？
像是看出了宋域的疑惑，解南石主动解答道：“借灵气也可画传音符。”
宋域不可思议的看了解南石一眼，他们到修真界才几天啊？解南石就把灵气系统也给研究明白了？
他甚至怀疑如果系统能打开，再去看一看解南石的等级，现在也不会是零级了。
宋域叹了口气，他这个游戏测评师多少有点不称职啊，被人家制作人直接比成了渣渣：“我的系统彻底没了，陆椋之也不是天道。”
解南石没有什么意外，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陆椋之会是天道。但看出宋域沮丧还是“嗯”了一声，想了想补充道：“今夜入睡之后，我又想起一些片段。”
果然宋域一瞬间就来了精神：“快讲讲，你想起了什么？”
“天道有许多符号……”解南石闭上眼睛，眼前似乎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符号编码，最后组成了一个……
“人。”解南石语气迟疑：“那些符号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但是我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还真是人啊！”宋域都震惊了，在发现陆椋之不是天道之后，他已经放弃了人这个选项。原本还愁这么大一个世界，要上哪儿找天道，没想到峰回路转，一开始的方向竟然是对的。
解南石依旧闭目回忆着梦中的细节，眉头逐渐拧紧，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我似乎……给天道设置了一些枷锁……”
宋域只惊讶了一瞬便猜到了缘由，解南石在研究出全息科技之后，在此基础上又研究出智脑，这多少有些惊世骇俗……
“不对。”解南石停顿了一瞬，有些迟疑说道：“那些符号不是枷锁，是促进进化打开枷锁的钥匙……”
看来这个天道还是成长系的，宋域若有所思的想着。解南石说着说着猛然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上方，那些符号迅速在脑海中褪色，竟然连一个组合都想不起来，更不用说理解其中的含义。即便再晦涩秘籍，解南石只要看过就不会忘，然而明明刚刚还觉得熟悉的符号，此刻却陌生的一个都画不出。
仿佛真的只是南柯一梦，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宋域也搞不明白解南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从没听说过有人在找回记忆之后，又突然失忆的。莫非这bug对人的记忆也有影响不成？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就是从找天道变成找人和钥匙嘛。”宋域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伤感，干脆也把眼睛一闭说道：“睡吧，也许睡着了梦里还能想起一些片段。”
他觉得bug出现之后，解南石的记忆就开始解封了，或许最后都不用自己救就能彻底醒过来。
解南石沉默片刻，依言闭上了眼睛。
……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放松了的缘故，宋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解南石早就不见了，倒是陆椋之在洞府的那个小花园里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