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十刚走进小院,伸着懒腰,目光看着屋内灯光依旧,严三十干咳一声,关上了门,屋内的灯光也灭了。对此严三十只是一笑,老者的脸在黑暗下显得疲倦。
老者躺在摇椅上,看向石桌上一坛清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上面有一封信,老者眼神一观,脸上的笑容更甚但又阴冷下去。
信封内容:我与你相识在木桥上,那桥上还是你留下的一柄木剑,说是送镇上的礼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柄木剑为什么没人动,也不知道你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出现是为什么。
第二次相遇,那颗古柳下,你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当时只觉得你跟傻子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十分想念与你相见。
第三次相知,那朵花我到现在还留着,这是你送我第一件礼物,虽然花早已枯黄,我们不是也老了嘛,也幸好我和你都在家里。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那时问我?真的爱吗?我微微点头,你笑着我不知道你笑的含义,但见眼上的泪光我想你有什么割舍了。
我写这封信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要走到尽头了,石桌上这坛你留着,好好喝吧。
老者躺在摇椅上,他的视线始终在屋内,看着一道烛光消失暗淡最后熄灭,老者闭上了双眼,衣袖轻挥下一刻,清酒消失,老者脸上挂着两行泪。
老者叹着气,双指在空中一阵翻转,一抹流光涌现,只见老者屈指一弹,下一刻北方道人,东方儒生,西方佛陀,乃至三宗,皆见:
“五日后,本座亲去南域再不离南域半步。”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恭送!”
“恭送!”
无论是三宗和儒家,道门,佛教,上下皆念一句,整片山门下皆知小洲镇天下第一回来了。
严三十再没有力气,瘫坐在摇椅上,目光再无当初的光彩。
一夜无话。
天刚亮,就见严三十拎起张梦真,少年的脸上显着困意,严三十眉头一皱,一把丢出直接摔在院子里,而若若也被突发的变故惊醒。
“说事!”
若若轻哦一声,看向严三十离去的背影让若若有些害怕,第一次觉得老者的身形如不可逾越的山峰令人窒息。
院里的少年满脸是土,他看向严三十,但见后者面色有些不高兴,就闭上了嘴,看向严三十的眼神越发乖巧。
“梦真,不要怪为师,今天确实控制不住自己。”
严三十说着连忙叹气,若若走了过去站在少年身旁,若若穿着那身衣服,严三十苦笑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若若的脸,随后苦笑一声,然后恢复平常。
“梦真,你和若若去趟远门刘代王朝的先山书院。”
少年的眼睛盯着严三十,见严三十那双坚定的眼神只能默默点头,下一刻若若连忙问:“在哪里挺好,我不去。”
“去哪里你能修的大道,在这里你始终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