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
丁朋震惊的喊出这两个字，张倩回头狐疑的看着丁朋：“你刚刚说什么？”
张倩先入为主，早就认为丁朋身上背着人命案，现如今听到丁朋清晰的说出这两个字，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配枪。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休闲服，为的就是将系在腰间的枪隐藏起来，不让丁朋发现。
张乐山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的注意力没有在车上，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前方路边的山壁上，他清楚的知道刚才上车的是谁，所以不太愿意掺和丁朋他们的事。
他此时正在暗自后悔，就不应该主动提出送丁朋回家。刚才遇到丁朋在路边拦车，也是热心肠发挥了作用，就偏偏忘了和丁朋扯的太深，总能遇到那些东西。
丁朋摇了摇头，脑海中响起孙芊芊的声音：“你要对我说什么，可以在心里默念，我们的沟通已经连接，不需要通过嘴说出来。”
丁朋低头看了一眼被孙芊芊掐住的手背，手背被掐住的地方出现一个小小的弯月型，伤口从原来的淡红色变成了紫黑色，一阵阵轻微的痛感袭来。
丁朋心道：“我已经把他们想要的给他们了，一切也都结束了，没必要再伤人性命。”
孙芊芊：“他们夺走了你所珍爱的事业，你难道一点都不恨他们吗？”
丁朋眉头紧蹙，扭头看向孙芊芊，在她那浓密的发丝下，那双空洞的眼眶格外渗人。丁朋心道：“不是非得要走上绝路的。”
孙芊芊好似叹了口气，丁朋脑海中想起孙芊芊的声音：“你太软弱了，面对敌人，不死你死，就是他亡。”
丁朋心道：“他们不是敌人，再说，他们给了相应的赔偿。”
孙芊芊：“钱对你，很重要吗？还是说，你所谓的，想要坚守的真理，也是可以用钱去衡量的。那样的话，你的追求也不过如此。”
孙芊芊松开了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车门前。张乐山识趣的将门打开，这位瘟神，巴不得早点送走。
丁朋忽然开口叫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铜镜的意思？”
孙芊芊咧开嘴，两排血淋淋的牙齿似乎要滴下血来。那诡异的笑容，让丁朋浑身一颤。
就在这个时候，张倩忽然指着孙芊芊叫道：“你是什么人？”
孙芊芊扭头看向张倩，一双血淋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倩，张倩“哇”的叫了一声，躲到了椅子后面，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孙芊芊已经消失了。
张乐山沉沉的呼了口气，扭动钥匙，将车重新开上了路。
张倩战战兢兢的张望着，车里车外，再也看不到孙芊芊的影子。她哆哆嗦嗦的询问张乐山：“刚才那个人，好可怕。”
张乐山随意的瞟了一眼张倩，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张倩再去看丁朋，丁朋抱着手，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丁朋在回想孙芊芊的话，他对学校真的有感情吗？应该是没有的，他在大学时，成绩算不得很优异，但以他的条件，想要进重点中学任职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他四处碰壁，彷徨挣扎的时候，是民办中学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李杰死后，他的鬼魂让自己好好照看学校，但最后却把学校给照看丢了。
他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