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朱瞻均不敢怠慢，缓缓站起来低下头等着挨骂。
“知道还吃荤腥？你嘴咋这么馋呢！”
朱棣气得袖子一甩转过了身去。
朱瞻均弱弱地说道：“皇爷爷，您这样做的不对！”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圣上？”
站在一旁的朱瞻基听见他口出不逊，立刻厉声喝止。
“我哪里不对了？”
朱棣一听猛地转过身来，伸出来要打他的手掌在快要落到脑门儿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他。
那意思，今儿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免不了挨顿揍。
朱瞻均挑眼偷瞄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曾祖母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定会明白您的苦衷原谅您的。”
“可是您对她做得还差点儿意思。”
“您想啊，我一个天天酒肉不离口的人两天不见荤腥就难受的不行，她老人家仙逝几十年，这些年您就知道给她修庙诵经，可有供奉祭祀？”
朱棣听了脸上怒色消散，眼角湿润了起来，转身坐回到椅子上，摸着额头陷入了沉思。
朱瞻基本想借机再痛斥他几句，可看老头儿反应似乎有所触动，就只好先闭嘴了。
朱瞻均见状，两手一摊道：“寻常百姓家过年过节还得弄些酒肉果品祭祀一下祖先呢，我曾祖母净听见念珠声木鱼声了，啥贡品都没见着啊！”
“老人家在下面能没有怨气吗？”
朱棣皱眉沉吟半晌道：“那你有什么法子吗？”
“你既然知道，那就该明白我的苦衷，我是实在没法儿公开祭祀啊！”
他说完垂下头，手指紧紧握住扶手不松开。
古代祭祀讲究的就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牌位上得写的清清楚楚。
这既是给亡灵看的，也是给世人看的。
偷偷弄个暗室搞个牌位没什么用，否则朱棣早就干了，他皇宫里还缺三五间房子不成？
“唉，有了！”
朱瞻均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惊喜道：“你发一道圣旨，就说碽妃在您年幼时因为其子早夭，曾是你的乳母，且在您生病时亲伺汤药犹如己出。”
“现在念她无后，因为您感激她这份恩情，就尊奉她为义母。”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祭祀供奉她了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