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又出来了,这次他出来,身后跟着面色苍白,满脸淤青,唯唯诺诺的棒梗。
秦淮茹一看到这小崽子,虽然心里心疼,但还是立马扑过去,边哭边打,演戏给别人看。
“棒梗,你为什么要去偷东西,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东西!
呜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一家五口人的吃喝,全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连孩子都没管好,都学会偷东西了!
呜~呜呜……东旭啊!你为什么不带走我~为什么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呜~呜呜……”
棒梗站立不动,任由那轻飘飘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心里甚至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何雨柱打的重,一点都不疼……
“行了!别哭了!”
张所长阻止了秦淮茹继续打棒梗,反正也是演戏,秦淮茹也就顺势停手了。
“你们几个当事人跟我走,这小子是带着两个妹妹偷鸡的,他让妹妹们看着叫花鸡,等他回去,现在有一会儿了,再不去,鸡就糊了,吃不了了。”
严肃的张所长开了一句玩笑,由此可以看出,他是有多无语。
…………
轧钢厂附近有一片空地,车间和厨房的工作人员下班时,都会路过那儿。
那里还有三根空心石柱,成品字状横在空地上,刚好能挡住路过工人的视线。
此时,两道瘦小的身影蹲在石柱后面,地上还有一只喷散肉香的叫花鸡。
两个小孩儿不断吞咽口水,想动,却又不敢动,大哥说过,谁乱动,害的鸡没熟,就不准吃。
从保卫科浩浩荡荡出来的一群人,在棒梗的指认下来到这里。
看着那只香喷喷的叫花鸡,秦淮茹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小当见自家哥哥被别人压着过来,哪还不知道,偷鸡的事儿败露了。赶忙把槐花拉起来,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这时候还小的槐花奶声奶气的道:“哥~你怎么跟着妈一起来了~我能吃肉了吗?我们刚才一直看着鸡,没有动哦!”
棒梗抬头看了一眼槐花,又迅速低下去了。
“咳……现在证据确凿,你们看怎么办,秦淮茹同志,你就跟许大茂同志和何主任好好谈谈,能私了就私了,毕竟是个孩子,少关一段时间影响也好一点。
当然,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也没办法,毕竟法不容情,你们看着办吧……”
张所长开口提醒道。
许大茂上前,把鸡从火上取下来,指着鸡对秦淮茹道:“秦淮茹,我这么好的鸡,就让你儿子给我霍霍了,我告诉你,这鸡,你不赔,我找厂长,到时候,不但你得赔钱,说不准还会丢了工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呜呜~大茂~我们家真的没钱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一家五口都等着我那点儿工资吃饭呢,要是没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呵~秦淮茹,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家从我的手里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拿走二十块,怎么可能过的不好呢?
从三年前算起,你可是拿走我七百二十块呢!更别说有时候我直接一个月工资全给你了。
到现在我不但一分钱没存下,身上更是干干净净,这两天吃饭都是借别人的,前两天我还被你忽悠的跟许大茂借了十块钱,给你们家买烤鸭吃。
我说我还没吃饭呢,你却说让我一个大人不要跟小孩抢吃的,这事儿是这么算的吗?你让人心寒不寒!!!”
何雨柱插嘴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可爱的人?真不知道该说善良还是傻……还有秦淮茹,看着清清白白的一朵鲜花,竟然长满了毒刺,趴在别人身上吸了这么多年血!
张所长表示极度的震惊。
“秦淮茹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味的索取,而且还理所当然的。
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让人瞧不起,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困难,可是,这个年代,谁家不困难呢?
人家何主任这么好的人,你刚才竟然还要让人家替你的孩子认罪,这不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嘛!
如果因为别人的善良,而抱着那个人不放,把他的东西当成自己的,那我只能用一个东西形容,水蛭!!!吸血的水蛭!!!”
张所长不愧是所长,一番话说的人由衷赞叹。
“你听听人家说的话,再看看你做的事儿,秦淮茹,好好想想吧!对了,张所长,她欠我的钱,是有借条的,我能不能向她索赔?”
“这个肯定是可以的,不过要看她的家庭条件了,如果无力偿还,那就每个月还一点儿。还有就是你自愿放弃让她还钱的话,那就不用还了。”
听说最后一句话,秦淮茹眼睛立马亮了,可惜,何雨柱不会给她希望的。
“嘿嘿,钱她肯定是要还的,以她家的条件也一定是能还了的,而且就算一次性还不完,每个月也要还十五块,这都是欠条上写的。
并且我还知道,她每个月都会给她婆婆贾张氏三块钱,再加上她从我这儿以前顺的钱,必定能还,张所长,我请求派出所来做见证,如果不还,就拘留她!
怎么样啊,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