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季婉怡裸露在外的雪肤覆盖着成片红色丘疹,因呼吸困难纤细的娇躯阵阵痉挛。
苏竹等人焦灼地围拢过来。
欢乐的包房瞬间乱作一团,大堂副理闻讯赶来。
酒精与哪种食物产生了过敏原?enfer!自己居然喂她红酒!周一扬黑眸扫了一眼今晚的菜肴,一秒都没有耽搁,俯身横抱起她冲出包房。
大堂副理匆忙跟上来摁下贵宾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酒店有责任协助送医。
谢明轩在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挤了进来,兀自一愣,星眸越过众人落在周一扬怀里的季婉怡身上,妈的,终于老实了,最好今晚趁着酒醉让大灰狼把你吃得刺都不剩!下一秒,心里烦燥得想拆了凤凰吟。
时小凤一只脚迈进轿厢打量着一干人,脑子里闪出包场过生日,指了指季婉怡,试探地问:“她,今天过生日吧?”
“你这人特他么没眼力见,八卦都不分场合,不进赶紧滚出去!”黑(he)茆骂道。大家伙急着送小公主去医院,偏偏碰上个欠抽的脑残二货,滚进来再打听能憋死啊?气死姐了!
赫览姝见她仍钉子似的堵住电梯门,恨不得扑上去把她丢进电梯井里,阴笑道:“咦,我怎么看你一脸苦逼的小三相,今天又被金主性虐了吧?我说怎么看你这么欠抽呢!”
“你、要滚也是你们先滚!”时小凤傍上谢明轩底气不觉足了起来。
周一扬一双黑眸压根就没离开过怀里的小丫头,闻言,抬眸冽戾地扫过她,冷声道:“关门。”
时小凤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和庞大气场震慑住,喏了喏厚唇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大堂副理伸手摁下闭合键。
梯门渐渐闭合,缓缓下降,密闭空间令人窒息的压抑瞬间攀附到顶点。
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再漂亮也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玩物,她也不能一天过成两天!时小凤盯着包场的主角,心里的恨莺飞草长,巴不得她此刻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咽气。
物质的贫穷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灵的贫穷,不切实际的妄想与怨念,是对人性的摧残和扭曲,它会瞬间摧毁一个人信念的防线!
人由七情六欲构成完整的个体,能正确平衡自己的欲念是智者,天堂还是地狱,皆源于每个人内心的选择,可悲的是时小凤选择了后者。
“痒……”季婉怡小脸来回在周一扬胸前蹭个不停。
“坚持一下,嗯?”周一扬柔语低哄。
苏竹夫妇怕她挠破皮肤,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轻声哄劝。
凭什么富人家的孩子活得像公主,在家里有人宠有人疼,在外面众星捧月般供着哄着,自己就得活得卑微低下如草芥,处处夹着尾巴做人,就连那两个跟班的阿猫阿狗都敢狂吠乱咬自己!时小凤被眼前疼宠的一幕刺激得彻底失心,脸上挂满对季婉怡不加掩饰的恨意。
妈的,女人果然都是善妒的动物,天生的戏子,驯顺都是他妈骗鬼的假象!谢明轩妖孽般邪魅的俊颜,闪过一抹带着邪气的阴鸷。
叮!梯门徐徐向两边滑开,时小凤抬腿越过大堂副理。
谢明轩面露愠色,伸手把她扯回来,主动退后让出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