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叮嘱一声。
“妙锦,此事不可乱说。”
徐妙锦重重点头。
谁也想不到太子朱标不是嫡长子,而那流落民间的龙凤胎竟然如此不凡。
可以预料未来必定有一场风暴。
“袁珙,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徐达神色略有不满。
徐妙锦摇头,“只是知道他前往北平了,或许是想将那个消息告知姐夫。”
徐达叹了一口气:“陛下的皇子,一个个都不省心。”
“希望燕王安分守己,不卷入储君之争,我徐家方能置身事外。”
徐妙锦亦知道徐家困境:“爹,你放心吧。有风吹草动,大姐盯着姐夫呢。”
...
袁珙策马急行。
乘船跨越长江,穿越齐鲁大地,进入河北境内。
是可以坐船,但船票难求,且要等候数日才能北上,更容易被人追上。
故而,骑马是最好的选择。
连续三日狂奔,胯下都摩破了皮,痛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冷风拍打他的脸庞,面容更加坚定。
河北境内,如今隶属北直隶。
江南空气湿润,那么此地便是空气干燥。
加之水也有所不同,一连几天,袁珙都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他真是感慨蒙古人如何在河北境内统治了中原近百年。
然而,现在大明铁骑赶跑了此地的蒙古人,将他们打跑到了草原。
凭借燕王的信物,他成功经过了多个关卡。
终于,站在了北平城下。
十六年前,此地还是元朝的大都。
城墙依稀有着斑驳,墙砖更有岁月痕迹。
守候北平城的士卒,神色更为冷漠,他们拦下了来历不明的一名道士。
袁珙下马,笑脸恭敬地拿出信物:“此乃燕王赐予贫道信物,他曾言何时何地皆可携带此物,投靠他。”
士卒不认识此物,立刻去叫长官。
长官到来,见信物大惊,立刻请袁珙入城:“道长可是燕王的贵客,燕王此刻在王府之中。”
这些年不少人从四面方前来投靠燕王。
对于人才笼络,燕王毫不吝啬。
即便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卒,燕王时常都是赐下钱粮,故而获得了北平士卒的拥戴。
听到长官的话语。
袁珙眸中出现了异芒。
培植亲信!
果然,燕王绝非池中物。
......
王府之中。
一壶龙井绿茶泡起,淡淡清香溢出,这绝对是好货。
袁珙知道此物在江南都不便宜,何况在遥远的北平,他都觉得用来招待他太浪费了。
面前一名英武的青年人,身穿漆黑铠甲,却有帝王贵胄般气势。
他面无表情,当见到袁珙后,嘴角上扬。
“袁道长没想到金陵城一别,竟在此地相见。”
袁珙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燕王所选众多奇人异士中的一个。
对方的热情超出他的想象,顿时他也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可是,对方如此作为。
是否又是故意笼络人心呢。
果然,燕王能镇守北境,绝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