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走到了大门口,谢安阳犹犹豫豫又有些舍不得的把车钥匙拿给他,“骞儿,你掉马桶里了结个账这么久?喏,车钥匙!”
“谢谢阳少的忍痛割爱,啊。”徐子骞没有回答他前半句的问话,只是悠悠的打开车门,往驾驶座一坐,“赢来的车子,开着就是舒坦。”
“废话!老子的车!”谢安阳坐在副驾驶上面还在持续肉痛中。
陶知之摁下所有的车窗,任由冰冷的寒风刮在她精致的脸上。
徐子骞笑着偏头,“冬天风大,不怕感冒?”
“怕鬼难道就不走夜路了?”陶知之难得俏皮的眨眨眼,勾得徐子骞呼吸一顿。
徐子骞爽朗一笑,“坐稳了!”
“噢”
几乎是同时的,谢安阳和陶知之两人对着车窗外尖叫出声,一路上引来了众多行人的观望,但是大家也只看到了一个飞驰过去的车影子,这样的事情在A市并不少见,不少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季容白看着前面一闪而过的车灯,指甲盖嵌进肉里,陶知之你就是这样有本事,把我的心抓得又疼又狠。
拨了易东的电话。
“东子,打电话给谢安阳,问他们现在去哪里。”
“你自己不知道打?”易东在电话那头,口气不善。
“打。”季容白同样口气不善。
易东一阵无语。
过了一会儿才拨过来,“你又把桃子给怎么了?她居然和谢安阳还有骞儿一起飙车?去了郊外环城路。”
季容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冬季的空气都带着雪一般的寒气,从鼻子凉到心口,他的声音听不出息怒,“东子,我问你,知之是个死心眼的人吗。”
“……你和她处了挺久了的吧,还不知道?”
季容白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发白。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陶知之有多么依赖于她自己的习惯。她习惯用右手拿电视遥控器,睡觉的时候习惯睡右半边,吃饭的时候总要先吃一口白米饭才肯吃菜……这些习惯,都是季容白敏感的察觉到的,可就是这样,他才觉得整颗心都揪起来。
“她……对梁辉的感情,还剩下多少?”
季容白不得不去承认这个事实,即便陶知之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如果一个男人,只要一出现,就打破了他和陶知之之间的平衡,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好说。你也看出来了吧,当年桃子真的是死心塌地,你以为一个人能三年过去就忘了处了四年的初恋?你也知道不可能。是不是梁辉找上她了?”
“是。”季容白回答出这个字,倍感无力。
“那你先问问你自己,你难道就对你的初恋做到了完全遗忘?人非草木,季二,你别忘了,当年你对瞿思思有多疯狂,桃子对梁辉就有多疯狂,其实你们俩挺相配,都敢为了初恋,净身出户,真是巧了。”
说起这个,易东也像是突然发现一个笑点一样,笑了两声。
季容白眼眸一沉,他甚至有些站不稳。身体里都是恣意冲撞的嫉妒和怒火。
“不,不对,季二,不是我杀你锐气,是桃子这个人本来就很偏执。被梁辉那么摆了一道,再热情的女孩儿,也会成长成她现在那样儿。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要跟老子说一句,你要放弃?”
“不会。”季容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我先挂了。”
“喂?喂?”
易东没好气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屏幕,继续窝着他老婆,睡觉。
季容白回自己原本住的小区地下车库里取了车,然后径直往郊外开去,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爱的是谁,要的是谁。
或许陶知之是很偏执,可他季容白也是如此,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