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之很想骂人。
“知之,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说完吗?季容白,我觉得我不是你要的那种女人,你放了我,好不好?”
季容白脸色一沉,目光凛冽的向后望去,“知之,我没有在跟你玩儿。”
顷刻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陶知之整个人仿佛被吸入了季容白深深的眼眸里,在那一片幽暗的空间里,她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别人。
看着他血红的双眼,陶知之软软的开口,“你……”
“你看到了吗,我眼里,只有你。”
他的嗓音深沉醇厚,从舌尖溢出,缓缓传递到她的耳膜,让她心神一软。
“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
“不,季容白,你没有错,所以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很明显,刚才季容白的一句话让陶知之脾气软了下来,一个男人在不在乎一个女人,单单是眼神,就能看出来。
“知之,你别这样。”季容白一边看她,一边看路。
“我怎样?是不是觉得累了?受不了我了?没办法,我这人脾气就这样,如果你受不了,我们随时可以……”
“你闭嘴!陶知之,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是爱惨了你!”
季容白停下车来,暴戾的拉出陶知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下车!”
陶知之偏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季容白,如果你非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恕不奉陪!”
这人,连说情话都要这么凶狠,她既被吓到,又有些来气。
季容白狠狠磨了磨牙,拉着陶知之就要走。
陶知之这时才微微抬头,一看,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在学校那边租的房子。
“去哪儿?!”
“我家!”季容白心里气得要命了,横眉竖眼的背过身子,不让陶知之看到他的表情,没听见陶知之的回答,季容白才继续解释道,“我一个人的公寓。”
陶知之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没用的,却没来由的觉得此刻的季容白虽然凶狠,却尤其的……有男人味儿。所以一直愣愣的看着季容白的背影没说话。
“噗通”一声,陶知之被季容白扔到他的大床上,不得不说,季容白公寓里的床真的是KINGSIZE的。
想到这一点,陶知之不由得想歪了,声音有些闷闷的,“季容白,你这个床这么大,躺过不少女人吧。噢,如果你敢对我用强,你知道后果吧。”
“哈?”季容白不由得有些佩服陶知之的想象力,不少女人?他到哪儿去找不少女人给自己看上眼?偏偏还要面不改色的威胁起他来。
季容白烦躁的松开了衣领,把陶知之的鞋子剥掉,这茬儿,他可一直没忘。
“今天不是脚崴了么。晚上还敢出去跟别的男人飙车,脚不疼了?”
“嘶”
季容白拨开她的袜子,果然看到腿脖子那处俨然红肿了一圈。
陶知之别开目光,掌心都是汗。
季容白刚才的余怒未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分明是在逞强的陶知之,转身出去,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等他拿了白开水喝跌打损伤药过来,陶知之都已经拥着被子快要睡着了。季容白无奈的坐到床头去,忍不住嘀咕道,“小没良心的东西,真没戒心。”
可偏偏就是因为陶知之在他这儿没戒心,才让季容白觉得自己在陶知之心里真的是特别的。
他推了推快要睡着的陶知之,“嚎了一晚上,嗓子不会不舒服?喝口水。”
陶知之自然的接过去,就是不看他。
然后季容白开始给她的腿脖子擦药,按摩,瞧她疼得一下子就清醒了,才责备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别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他对她这么用心?
“我就敢。”陶知之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沙哑着嗓子跟季容白叫板。
“你就是吃定我不能拿你怎么办是吧。”季容白懒懒的抬眼看她,她立刻慌乱的移开了自己观察季容白的目光。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