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清楚地意识到,元鹤占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征服她的意志,摧垮她的自尊。
可是,身心已经完全被欲,望征服,变得完全不是她自己的了。
于是,她看到自己喉咙吞咽一下,红唇里飘出那个羞耻无比的字:“求……”
“你”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忽地紧咬住嘴唇,竟然咬得渗出一点血丝来,身体颤栗着。
似乎在拼劲全力克制着什么……
可是,那个字既然说出,实质上,她已经溃不成军了。
元鹤占深邃的眼中抹过奇异的神色,继而嘴角斜勾一笑:“这样才乖嘛。”
一个挺身,停在门扉的硬挺长驱直入,重捣黄龙。
“马上,你就不会纠结痛苦了。”他咬在她的耳垂,吹着气,低沉地说。
话音一落,托起她的臀瓣,便开始动作起来。
又快又狠的撞击,让花径四壁每一处都欢畅地叫嚣起来,同时泌出更加丰盛的花露款待这个外来入侵者,勇猛的武士,完全臣服在它的力量下,在它的技巧下无知地迎合讨好……
“啊……嗯……”幽暗安静的夜里,肉体的碰撞声,男女的喘息声,是那么的明显。
不知不觉,乔妙果的腿箍上了元鹤占的腰身,红唇微启,如春日里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樱桃一样,待人采撷。
采摘人凑近她,却只停在她的唇角,吹着气。
直到引得她碰触他的唇,这才一把含住,温柔地进犯起来。
初时,她的香舌还在抗拒着,在他的热烈带动下,不知不觉,竟然也吻住了他的,动作青涩笨拙,却不乏主动。
元鹤占本来还满意地哼了一声,突然,却像想到什么似地,一把放开了她,乔妙果的背一下子跌回到柱子上。
狠狠地盯着她,“你这个放浪肮脏的女人!你是如何做到,才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享受完他的吻,转而又在我这里饥渴地索吻?!”
猛然地,将他的身体从她的身体抽将出来,眼中满是怒上心头的火光,和执意报复的残忍:“乔妙果,我们怕是都看错了你!”
说着,他霍然站起身来,将地上散落的袍子穿好,将她的睡袍往她身上随便一丢,盖住,胡乱解开她的绳子,不再看她一眼,向外走去。
下体还肿胀着,突然的抽离,让它空虚无比,但此时,这空虚再也抵不上乔妙果听到元鹤占羞辱之词时的震惊、愤懑、还有哀伤。
“元鹤占!元鹤占!”她蜷坐在毛毯上,冲他的背影喊着,泪水蓄上眼眶。
元鹤占头也不回:“在里面呆着吧,如果我还想要你,自然会来看你。”
他的声音充满着冷酷。
门砰地一声被锁上,切断了清辉的月光。
乔妙果低头掩面,泪水从指缝里奔涌出来。
后悔了吗?后悔去相信,后悔去希望,后悔没有跟着海成渊逃离吗?
空寂寒冷的地窖里,小小的身影倒在毛毯上,泣不成声。
之后的几天里,麻木地吃着送进来的饭菜,看着高处狭小的窗户里的日光和星光,来判别又过了一天。
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元鹤占来了一次,什么话都没说地,又强行占有了她一次。
她也没有讲话,圆睁着眼睛,看着窗口,身体被他的动作带得机械地摆动着,像浮在大海上的一片飘零的叶子。
屋子里,只有肉体撞击的声音以及感官被刺激时的咿呀声。
而乔妙果只觉得,自己内心的声音,也在一点点消沉,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