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阿甲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金泰来看上去很震惊,但却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趁这当口,阿甲避开风斩如霜刀一样的眼神,快速地起身,居然撒腿跑了开来。
金泰来终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喊道:“阿甲,你?”
一道劲风带着呼呼声响从耳边擦过,然后,金泰来便看到阿甲右腿一软,摔倒在地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费了这好一个茶宠!”风斩拂袖不悦地说。
原来,见阿甲想逃,他随手拿了桌面上的一方茶宠,投掷了出去。
令金泰来惊奇地是,风斩的手法居然可以这么又快又狠,准确地砸在了阿甲的腿弯上,让他一下折倒在地。
而风斩还是一副随手而行的散淡样子,仿佛刚才释放凌然武力的并不是他。
“你这东西,会长在问你话呢?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跑?”在阿甲摔倒的一刹那,左炎松也反应过来,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拿枪抵住了阿甲的脑袋。
“把他先押过来吧。”风斩说。
于是,左炎松一手持枪抵住阿甲的脑袋,一手将他从地上架起,扔回了凉亭的台阶下,自己站到了风斩身边,仍旧拿枪对着阿甲。
“会长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左炎松说。
金泰来看左炎松一眼,他不知道,对于左炎松来说,既然刚才风斩那么问了,那么这个旧友的小弟就一定有问题。
但风斩却绕过左炎松,沿台阶而下。
“会长。”左炎松担心地制止。
风斩抬起手晃了晃,然后按下,左炎松便不说什么了,一副担心太多余的表情。
金泰来也跟着站了起来,来到阿甲身边,像担心他有什么事一样,也像不敢相信真相一样,质问风斩:“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阿乙被阿甲杀了?”
金泰来话音一落,阿甲便感到脖子上一凉,一只修饰得很干净的纤长的手扯上了他的领口,向下一拽,便露出了他右边锁骨上下的大片肌肤。
肌肤上,有一条还在结痂的疤痕。
“让我来猜猜,这条疤是怎么来的。阿乙拒绝了睚眦帮的邀请,回到你们共同的住处,你们发生了争执,然后阿乙昏迷了,你想取走他脖子上的玉,结果他并没有昏迷透,在你这里刺了这一道,是不是?你惊慌失措之下,也就把他刺死了,是不是?”风斩说道。
阿甲身子一震,看着风斩,“我没有……”他抬高声音,抗辩道。
“没有?这伤口从右到左收起,右边的伤口既深且宽,都是左手握刀砍下的手法,打斗之时,对一般人来说,都是右手方便,除了左撇子。既然阿乙是个左撇子,那么这条伤口基本上可以判断与他有关了。
”风斩说,转而向金泰来,将捏在手上的那块玉递给他,“再看这玉,挂绳的内圈有一条长长的毛躁磨损痕迹,不像是长久戴出来的,倒像是大力扯弄时留下来的。”
他又看回阿甲:“是不是你取这玉的时候,他醒了,你便使劲想把这个扯下来跑路?但你没有料到他万分爱护这玉,一激之下反而有了力气,不知从哪里随手拿出刀来,砍在你脖子上,你被激怒,他力气又没有恢复,所以被你抢过刀,一激动地给刺死了,然后你才把这玉从他脖子上取下来了。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