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都几点了？你才来上班？！”
冯校长快气疯了。
昨天晚上，猪太傅饲料公司的工作人员跟他对接了一下。
再三强调，今天必须要让老师上播——并且指定要姜锐直播。
昨天直播间的人气，饲料公司的工作人员不是傻子。
人家有眼睛，会判断。
就让人气王姜老师继续播。
那么多库存呢，在直播间里能卖一袋算一袋。
冯校长本来就心虚，一边安抚饲料公司那边。
一想到，直播间被姜锐开了天窗，作为一校之长，他毕竟理亏。
昨晚他给姜锐发了好多微讯消息，都没回。
早上忙完事情之后，径直到姜锐办公室想找他好好沟通一下。
没想到，人压根没来上班。
“校长，我早上没课啊。”姜锐打开保温杯，正打算呷一口茶。
红枣枸杞玫瑰花茶，美容养颜、补肝益肾。
别提有多巴适了。
不过冯校长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姜锐一口没喝，把盖子重新盖上。
看到姜锐眉眼间写满了舒适二字，冯校长简直痛心疾首。
“你小子……小姜啊，你说你。”冯校长搜肠刮肚，试图组织语言。
骂不能骂，打不能打。
话说太过头了，回头把人给吓走了。
直播间不播是小事儿。
要是姜锐撂挑子不干了，他上哪儿去招聘一个像他那么优秀的大学讲师？
现在学生求职难。
他作为一校之长，想说一句：招老师更难！
真正有能力的教师，一看到“Z省科技学院”的招牌，立刻跑了。
在大学院校当中，三本院校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
再加上Z省科技学院，更是一家烂得不能再烂、濒临倒闭的三本院校。
哪个正经老师愿意过来上班？
来面试的，全都是教学能力欠缺的人。
像姜锐这样，有两把刷子的大学讲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姜锐看着他，一脸莫名，问：“冯校长？”
冯校长搓了搓手，“小姜啊——咳咳……”
姜锐递上他的保温杯，“要不要喝一口？我没喝过，杯子干净的。对了，我泡的红枣枸杞玫瑰花，还加了蜂蜜——正宗土家蜂蜜，不含激素，不加糖精。”
神使鬼差。
冯校长竟接过了姜锐递过来的保温杯。
咕咚咕咚喝上了几口。
别说，还挺润口的。
他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盖上杯盖，刚想跟姜锐道谢。
谁知，他的眼神竟然落在绿松石的保温杯身上。
只见杯身上，刻着大大的六个字：“喝水的不是人”。
“咳咳咳！！！”冯校长彻底被口水噎住了。
“这个啊，以前的女朋友送的。”姜锐兴致勃勃，把桌上的杯子转了度，亮出了背面，“喏，反面刻着：‘是神’。挺屌的对不对？”
“……”冯校长感觉自己的嘴角快要抽筋了。
调整了好几分钟，他再次开口：
“姜锐啊，咱们下午把直播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