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出身的静真,很快便败下阵来。
子云一把将地上的我拉了起来,顺手帮我拍散了身上沾染的灰尘。
“没事吧?”他关切地问了问,眼神清澈满是真诚,并没有夹带任何的讥讽。
我一扫颓废,笑了笑“一点事都没有,谢谢云兄高抬贵手!”
“虽然知道要输,但是没想到输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真兄不必气馁,你的底子很好,假以时日,必将远胜于我。”
短暂交锋中子云发现静真出手时,似有若有若无的炁萦绕,微弱但却十分精纯。
“真可谓是英雄惜英雄!”堂主凤霞鬼魅似地出现在了二人身侧,满脸笑意地看着场中二人。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新来的小兄弟,可是大有来头,是真言观馆主的关门弟子,弟兄们如果对馆主辛秘旧闻感兴趣的,欲问从速噢~”
我诧异地盯着堂主凤霞,自今天见面以后,他表现出来的举止仪态,给人的感觉,都跟城主府里的截然不同,我不经有些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是威严的落霞城城主,还是乖张的真定堂堂主。
堂主一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退得远远地。
不容我多想,很快四周的堂众蜂拥而至,将我围得水泄不通,很快,我便被人潮淹没。
“哦?竟是那位的弟子嘛!”
“小兄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来我们单独聊聊!”
“称我为真就好。”东边一句,西边一句,来不及回话的我,只是报出了本名。
“诶!别跟我抢,我先冲过来的!叫什么小兄弟,人家有名字,是吧,真兄,甭理他...”
“你们吓到真兄了,还是得我来......”
我求助地看下子云,希望他能施以援手,救我脱离无涯苦海。
“真兄!好好享受!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是堂内的惯例!”
子云看见我的惨状,乐呵一声,跟堂主、小环一起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三人时不时,回头瞄向静真,说到兴头上,还抬手指了指,远处不时响起小环如银铃般的笑声。
“不!!!”我被堂众紧紧包裹,人海中,颤颤巍巍伸出一双如溺水者向外求助的手,没出现多久,便被重新淹没。
场外站立的三人,静静地看着人海中的静真,神态各有不同。
外表憨厚的玄武护法板爹笑了笑:“诶,这孩子不错。”
身姿火辣的朱雀护法雀娘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她觉得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浪费时间,她身上还有不是要事要处理。
白虎护法虎贲虎目一瞪,冷哼一声,“此子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紧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静真。
板爹见气愤不对,赶忙打了个圆场,将风波悄无声息地化解了。
“我会揭穿你的!现在,就先让你蹦跶一会。”虎贲咬牙切齿地离开了原地。
翌日,清晨,外堂练武场。
天明时分,起了个大早的堂众无崖子打着哈欠,揉搓着惺忪的睡眼,迈着零散的步伐,推门来到了练武场。
“诶!真兄!这么早就在练武了?!”
“无崖兄!早啊。”练武场上,正在挥舞铁棍的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向来人。
“怎么不多睡一会,离出勤还有一、两个时辰。”
“不睡了不睡了!实力太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躺着也是无事,索性出来练练武。”
“有追求!我支持你!”无崖子对着静真竖起大拇指,赞叹着,洁白的牙齿流露在外,向外闪出一道白光。
“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起这么早,自然不是练武来的,无崖子捂着屁股,屁颠屁颠地跑向了茅房,他很急,迫切地需要找个位置,出恭。
“好走!”我爽朗一笑,随即将手中长棍又紧了半分。
“呵——哈——呵——哈——”铁棍伴随着长啸,在空中虎虎生风,铿锵有力的长棍,不断捶打着地面,我身形矫健,比之昨日,长棍的威势又胜了一分。
此后几日,除了日常的出勤外,其余时间我都用来练习棍法,这一练,便是三个月。
正午时分,“诶,真兄,先暂停一下舞棍。”无崖子走到我的身前,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转向身后,阳光下的胸膛,已昂扬挺立,骨瘦嶙峋的身形逐渐饱满起来,流线型的健壮肌肉涌现在体表之上,泛起层层金黄色的流光。
“怎么了?”
“路上说!有急事!”
“诶!等等,我还没放下铁棍。”
“带上吧,待会用得到。”
连人带棍,我被焦急的无崖子提溜了出去。
商业街上——
“今日怎么如此紧急?”我疑惑地问了问。
“真兄有所不知,城中向来有股势力作乱,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他们借机生事,又怂恿起懵懂百姓,在城主府门外公然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