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但是史强显然并不想让他安静的待着，“汪教授，听说你在研究什么……纳米材料？”
“对，纳米材料。”
“我听我大侄女说，那玩意强度贼高，把它做成头发丝百分之一的粗细拉在路上就能把来往的车辆给顺溜的切开。”史强手里夹着烟，兴奋地挥舞着。
“怎么，那就不开发了？”汪淼声音冷着脸说。
“不至于，汪教授。要想犯罪什么不能用来犯罪？唉，我跟你说啊，我之前办过一个案子……”
史张看了一眼林星霜，见她在那里看发下来的材料，便靠近汪淼小声说：“一个娘们，把她丈夫的那玩意儿割了下来。”说着，左手并拢做刀切割状，“知道用的是什么吗？冷冻的罗非鱼！那鱼背上的那排刺儿，冻硬了以后就跟一把快刀似的……”
“让我来开会就为了这事？”汪淼更加不耐烦道。
“罗非鱼？纳米材料？嗨，都不是，就是闲聊罢了。”史强挥了挥手，把嘴凑到汪淼耳边看着对面的人说，“别给这帮家伙好脸，他们歧视咱们，只想从咱们这里掏情报，但什么都不告诉咱们。像我，在这儿混了半个月，知道的还没有小星多呢。”
汪淼看了一眼史强，没有做声。
坐在首座的常伟思向汪淼点了点头，见人到齐了便说道：“同志们，现在会议开始。——在全球各战区，我们这里现在成为焦点。”
常伟思没有向他这样的新人介绍情况，倒是符合史强说的话，他们不想让像自己这样的人知道太多。现在透露出来的，是实在不透露就无法进行会议才说出来的。
而且，“同志们”？那些合众国军官？难道不应该称呼他们为“先生们”吗？还是说他们加入了兔子大家庭？
“他们也是同志。”史强凑了过来说，“至少这儿都这么叫。”
“最近，敌人的攻击明显加强了，目标仍是科学界高层，请你们先看一下文件中的那份名单。
“名单上的这些物理学家，短短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自杀。”
汪淼眼睛死死地盯着打印纸上的两个字——杨冬。
他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这两个字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张纸上！
史强注意到了汪淼在盯着那两个字，伸出被烟熏黄的手指指向名单上的名字问道：“认识？”
汪淼没回答。
“哦，那就是想认识了。”史强笑着说。
汪淼知道常伟思把史强调过来的原因了：他可能不是一个好警察，但这个外表粗俗的家伙确实是个狠角色。
“现在能肯定的只有一点：促使他们自杀的原因是相同的。但原因本身在这里很难说清，也可能对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根本就说不清。
“我们首先要调查的是‘科学边界’学会。据我们了解，这些自杀的学者大部分与‘科学边界’有过联系，有些还是它的成员。
“但我们没有发现诸如邪教精神控制或使用违法药物这类的犯罪行为。也就是说，即使‘科学边界’对那些学者产生过影响，也是通过合法的学术交流途径。
“除了一个例外——林星霜。小星，你来说一下你了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