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姐姐,刚刚那人是不是在看我们?”
吞咽唾沫的细微声在列车内响起,傻狍子三月七不动声色的向姬子身边靠去。
“怎么?小三月,是害怕了嘛?”
“才...才没有啦!”
女孩的小动作让姬子不由打趣几句,对此,傻狍子三月七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可话虽如此,三月七刚刚确实被吓了一大跳。
现在都有些头皮发麻。
那笑容太过瘆人、眼神太过惊悚、妥妥一幅被脏东西上身的模样。
不止是三月七。
列车上的其他人自然也被吓了一跳,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轻易的表露出来。
可实际上,他们心中的震撼丝毫不必三月七要弱。
毕竟,无知者无畏。
三月七那贫瘠的知识储备不足以让她更为深刻的理解其中的恐惧。
但瓦尔特和帕姆不同。
仅仅只是一眼,那特工的眼神便死死的刻在他们心上。
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嵌进他们的脑海。
漠视、厌恶、暴虐、荒淫、征服、以及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令人心生畏惧。
此刻!
一人一玩偶,屏息凝神、死死盯着投影中的画面。
好像在于无形中的存在进行角力。
可那无形中的存在,真的会在乎瓦尔特和帕姆的存在嘛?
【“蜃楼般的幸福永远不可化作永恒,欺骗与谎言终究会被残酷的真相所击穿...”
特工手指轻轻拂过,地上那摊血液顿时浮空,化作一团缓缓浮动的球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猩红的血液与圣洁的泉水分开。
尘归尘,土归土。
血液扑向石柱,圣水浇灌大地。
“王的使者已然降临,王的征途不会停止,血液翩翩起舞,肃尽一切自诩为英雄的可怜家伙。”
“有尽的欢愉终将以苦涩作结,蜜般甘美的回忆烟消云散。”
“我本落难而来,曾被施以不可回望故土的严苛诅咒,幸而维持形态至今。”
特工迈开脚步,将手抚向那高耸的石柱。
人形的太古实体...诸界吞噬者,始终闭目,不肯正视新出现的意识,仿佛是在逃避,又或是在恐惧。
“最后,我可怜的敌人啊,牢记我的警告,不要妄图阻拦那暴虐的王,不要窥视寰宇之外那被人故意遗忘的星空。”
“否则,灾厄必将瞬息而至,所能看到的只有连天的战火,苦涩的结局。”
“深红浪潮的来袭不会湮灭,遥远的未来终将卷土重来。”
话音落下。
刺耳的警报声传来,全服武装的基金会特工从木门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