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陆恪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坐在驾驶位上的南淮,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你不是又想煽情了吧?”
陆恪眼眸微动,“若是呢?”
南淮翻了翻白眼,“闭嘴吧你。”多大点事儿,还是怀念从前那个寡言少语跟他天天打架的陆恪,“你身上的伤,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陆恪表示拒绝,快下班的时候,温肃打了电话给温雅,温雅那边说,小南给她请了护工,她很好,不用担心,他其实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要说。
但是自己从小就是个冷淡的性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他们之前的相处,并不算愉快,他不止一次的对温肃提起疑问,为什么要把他和南淮安排在一个队里,点名要他们做搭档,现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南淮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通过他们近一年的打打闹闹,自然知道陆恪的性子有多么冷漠,富不知道第几代的大少爷,放弃继承家业,从警,还被家里这么搞,高傲如他,自然是别扭的。
“行了,多大点事,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把这个‘X’的玩意儿揪出来,总不能让她再杀人了吧。”,南淮故作轻松地说道,“诶,我跟你说,那个王法医,好像离婚了,跟她老公吵得挺厉害。”
“她老公好像是嫌弃老婆的职业,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果然俗话说得好,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南淮一路喋喋不休。
陆恪残忍打断:“你也是男人。”
“哦,也是噶,大部分,大部分,我还是好男人,靠谱。”南淮嘿嘿一笑,“我还打听到一件事,王法医五六年前就跟她老公分居闹离婚了,今年才彻底结束两人的感情,所以她最近精神恍惚的很,这种致命错误她居然能犯,也就是她情况特殊,加上我们发现即使,包容了一下,不然,她的职业生涯就这么断送了。”
“五年前?”陆恪抓住南淮的关键词,“感情不和?”|
“对啊,五年前就分居了。”南淮恍然大悟,激动地一拍方向盘,“草,不是真的这么巧吧。”
陆恪也被南淮打听到的卦震惊到,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也许,真的这么巧。”
“只能说,不白费我撒泼打滚这一遭。”南淮自我陶醉中,“明天反正都要去一趟,我再去卦一下,你,一起吗?算了,你搞不定这个,还的是我亲自出马。”
“嗯?”陆恪发出一声疑问。
南淮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常年面瘫,闲聊被你弄得像是审犯人一样,很不利于情报工作啊,陆恪同志。”
陆恪点头认可,“嗯,狗仔队。”
“滚。”南淮瞪了陆恪一眼,他只是话多了点,为人亲和了点,长得讨人喜欢了点,陆恪就是纯粹的嫉妒,他是伤患,他南淮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回到家中,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温雅坐在轮椅上,满脸温柔地看着南淮和陆恪。
“哇,阿姨,这,这都是您做的?”南淮自从独居之后,哪里有过这个待遇,再看看温雅孱弱的身躯,“您这身体,不用这么操劳,还是好好养着吧。”
“不费力的。”温雅柔声道:“我其实,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算了,你们忙一天了,吃饭吃饭。”
“谢谢阿姨。”南淮两眼放光,表现的很兴奋,立刻换好衣服洗手就坐,准备吃饭了。
温雅看着南淮大快朵颐的样子,眉眼带笑,南淮这张嘴可甜,一顿饭将温雅哄得十分高兴,一旁安静吃饭的陆恪就显得很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