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惟庸身后的涂节,陈宁,陆仲亨,费聚等人,也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和胡惟庸靠得太近。
当众被戳穿这等丑事,搁谁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人坑害到如此田地,胡惟庸心中当真是恨极!
最终却不得不吐出谢主隆恩四个字。
至于二皇子朱樉,众臣对他却没多大仇恨。
众臣皆知胡惟庸一直拉帮结派弹劾二皇子的事,甚至在场不少臣子都被胡惟庸鼓动上书弹劾过。
在他们看来,十有九是胡惟庸一直弹劾二皇子,二皇子是被胡惟庸勒索,不得已而为之。
谁知道胡惟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砸他自己的脚也就罢了,其实还连累了大家伙。
如果不是胡惟庸把琉璃器价格抬上来,大家买琉璃器的钱说不定能省不少。
便是淮西派的老人,胡惟庸的同盟常茂邓镇等人,此时对胡惟庸也有些不满。
你搞这种事,也不跟咱们通个气,有没有把我们放眼里。
毛骧扫视众臣,见众臣脸上颇有不满之色,便知道这道圣旨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就可以回复圣上,说不定还能讨个奖赏。
于是收了圣旨,朗声道:
“我等职责已毕,请诸位大臣自便。”
说罢一转身带众多锦衣卫离开。
众臣互相看看,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个一个迅速溜出承天门。
胡惟庸慢慢起身,回头去看拍卖台上的二皇子朱樉。
与此同时,韩国公李善长看向朱樉的神色也很复杂。
打狗还要看主人,朱樉落了李祺的面皮,也就等于打了整个韩国公府的脸。
纵使朱樉是皇子,这样肆无忌惮的打压他二人,他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朱樉也回视胡惟庸和李善长,目光淡漠。
向咱讨债?
弹劾咱?
还敢记恨咱?
明明是胡惟庸这些人不遵契约,反过来诬陷攀咬他朱樉,现如今他朱樉略施报复,这胡惟庸就受不了了?
这还是收拾的太轻了。
这就跟驯马是一样的,往死里收拾,要让他怕,让他街头见到你,就从街尾跑,那就再也不敢起报复之心。
不过,此时朱樉也没什么太大兴趣去关心胡惟庸和李善长。
因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