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沈素织依旧一脸随意地吃着杏蜜煎。
“嗯，怪我们把你送去修行了。”
“没有。”
“当真？”沈母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沈素织微抿嘴唇，静静看了她一眼，随后点点头：“当真。”
她确实没有怪过。
因为她在水月剑派的生活，一点都不差。
就是缺了些自由……
或者说，是缺了一种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的状态和环境。
比如，像如今这般：她可以想回家便回家，想逛街便逛街，想去见魔头便去见魔头。
她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沈母眉眼温柔地笑看着她：“其实，我跟你爹这些年，一直都很担心你在那边会过得不好。”
微顿一瞬，她又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你爹他一直很想你，日日跟我念叨你；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他就好了。”
沈素织手里捏着杏脯，思绪不受控制地回转到了从前。
许久之后，她眸光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她低下头，掩藏了一丝情绪。
沈母见状，长出一口气，柔声笑道：“好了，先不聊这些了。我们来聊聊……嗯，来聊聊你的师傅，陆先生吧。”
沈素织回过神来，下意识有些抗拒：“聊他干嘛！”
顿了顿，她又纠正道，“而且，他也不是我师傅！”
沈母有些不解：“按照陆先生的意思，他不是教了你一些什么吗？”
“他根本就没有……”
沈素织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陆一元教过她煮水团的事，又有些心虚地压低了声音，“他确实教了一些。”
“那他就是你半个师傅没错了。”沈母认真道。
沈素织：“……”
“听陆先生的说法，他的年纪不大？”沈母问。
沈素织想了想，点头回道：“确实不大。”
血蚀魔君强，只因为他是名修炼兼战斗天才，可以轻松提升自己的实力，而非依靠寿元积累力量与战斗经验。
“他没有有道侣？”沈母开始旁敲侧击。
“没有。”沈素织很干脆地摇摇头。
“哦……”沈母应了一声，偷偷观察着女儿的神情，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陆先生，长相倒是平平。”
沈素织听出了她话里的几分微妙意味，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开口解释道：“这是他伪装后的相貌。他真人长得其实很、很……嗯，很周正。”
“这是他的伪装？”
沈母一脸惊讶，“那他的真面目是……”
“唔，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方便透露。”沈素织躲开了目光。
“那他可靠么？”
“可靠！”
“嗯……”沈母沉吟一声，已经隐隐从女儿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
女儿对陆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一些微妙……
“咳，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得去照顾一下我的师妹了。”沈素织站起身，端着甜点碟子，转身准备离开后厅。
“素织。”沈母忽然叫住她。
“什么？”沈素织停步回头。
沈母迟疑数息，抿了抿嘴唇，最后柔笑道：“以后你若是有了道侣，记得带回来给我们见见。”
沈素织身体微僵，默默移开了目光：“好。”